「傻女。」他吻一吻她頭頂。
有痕抬頭,親吻他的下頜,這溫暖的懷抱令她不思進取。
忽然門鈴作響,將她想要告訴傅其默的事打斷。
傅其默起身前去開門。
開門處,新婚夫妻林遂韜、梁如詩聯袂造訪。
「有痕!」梁如詩一俟進屋,脫下大衣朝遂韜懷裡一拋,便飛奔至有痕身邊,一把抱住她,將有痕的臉往自己胸口一按,「可憐的!」
林、傅兩人一陣默然,但並沒有打擾好友二人擁坐的片刻。
傅其默同老林坐到客廳吧檯邊,「咖啡?」
林遂韜瞥一眼妻子抱緊有痕的樣子,看來一時半刻老婆不會放開手了,遂認命地點點頭,「咖啡。」
梁如詩擁抱好友良久,這才放開她。
「伯母沒事了吧?怎會突然暈倒?」
「看起來沒什麼大礙,還要在醫院做進一步檢查,以排除腦梗的可能。」
有痕與梁如詩肩並肩坐在沙發上,將母親愛徒凌瓏從安欣浦繡工作室挖牆腳拉幾個年輕有為的繡師跳槽自立門戶,安女士猝不及防,遭徒弟背叛,氣得昏厥一事,大致說了一遍。
梁如詩聽著聽著,慢慢坐正身體,雙手不由自主來回絞緊波浪長發發尾,放鬆,又絞緊。
有痕同梁如詩做了十一年同學,十八年朋友,對她緊張時的小動作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微微納罕:詩詩為什麼如此緊張?
她伸出手,輕輕按住好友的手,「詩詩?」
「有痕……」梁如詩反手握住有痕的手,緊捉不放,一向伶牙俐齒的她難得有些訥訥,「有件事……你別怪我……」
一直支棱著耳朵光明正大聽壁角注意妻子動向的林遂韜「噌」一下子從吧檯椅上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沙發跟前,「小師叔,這件事要怪我,不怪詩詩!」
有痕詫異。
整件事至此走向越發怪異起來。
「怪你們什麼?」有痕心底隱約有猜測。
傅其默也返回沙發邊,坐在有痕另一側,「賢伉儷打什麼啞謎?」
林遂韜自半夜接到傅其默電話,聽說陸伯母暈倒,就隱隱覺得事情的前因後果恐怕同他脫不了干係。
剛才完整的壁角聽下來,果然。
他伸手抹一把臉,「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