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最後只能咬死:「大夫人,我只是恰巧路過竹林,瞧見妙清進了竹林才跟了進去!是梅香在說謊!」
大夫人揉了揉太陽穴,「你今日扯出來的事情哪一件都找不到證據,我瞧著數你謊話連篇。」
「李媽媽,把林姨娘帶回去,禁足半月。」她又看向地上跪著的馬夫,「這馬夫膽子倒是不小,敢誣陷侯府的少夫人,將他送去鄉下的莊子裡——」
「母親,這馬夫交給我處理吧,我好好審審他,總得查清楚今日這事的緣由。」
大夫人話還沒說完,便被謝寒照打斷了。
「嗯,隨你處置吧。」
今日前院忙活的不行,還有那麼多賓客在等著,大夫人實在沒空審理這些沒頭沒尾的事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而且,說到底祝妙清與林氏才是婆媳,她們之間的事情讓她們自己解決。
只要牽扯不上謝寒照,她便不想多問。
至於馬夫與祝妙清,林氏安排的這齣戲漏洞百出,大夫人實在懶得再管。
馬夫聽到這個自己要被謝寒照處置,他如同五雷轟頂一般滯在了地上。
謝寒照本就是刑部的人,刑部折磨人的法子他可是聽說過的。
馬夫突然就慫了,剛剛就不應該聽信林氏的讒言。
林氏瞧出勢頭不對,趕緊去堵馬夫的嘴。
她拎起裙角,將馬夫一腳踹翻在地:「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竟跑到妙清的院中偷手帕!」
大夫人嘆了口氣,帶著李媽媽又回到了前院。
祝妙清冷眼看著還在做戲的林氏,她走近謝寒照,「小叔,還望您將事情查清楚。」
她側目看著林氏,沒再停留,也回了前院。
林氏被帶走後,馬夫將林氏是如何讓他嫁禍給祝妙清的事情全部招了出來。
人都已經走光了,謝寒照也不再演戲。
幽深的狹眸頓時變得幽暗危險,視線不咸不淡的掃過馬夫。
就這一眼,馬夫後背不可控制的竄起一股涼意。
石桌上還放著祝妙清的那張帕子,他問:「從哪兒偷的帕子?」
馬夫聲音止不住的發抖:「是剛才林姨娘讓我趁著少夫人院中無人,去她院中偷來的。」
「哪只手碰過?還是——」他撩起眼皮,黑眸綻出鋒利的寒芒。
「兩隻手都碰過?」
馬夫聽出他話里的意思,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我沒碰過!我一下都沒碰!小侯爺您明察!是林姨娘讓我偷的,不關我的事!」
謝寒照只當沒聽見,他拖長強調:「那就是兩隻手都碰過了。」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碰!」
他將他哀嚎的狡辯置若罔聞,微微抬了抬手,身後的若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掌將馬夫拍暈,準備拖他下去處置。
謝寒照站起身,壓迫十足的身形籠罩著若影。
他說:「把他的兩隻手砍了。」
「是。」若影見怪不怪。
謝寒照拿起石桌上放著的帕子,眼神黯淡了些許。
他攥著帕子也出了大夫人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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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今日沒有牽扯出謝春曉懷孕的事情。
她準備先看看謝春曉與林氏的打算,必要時,說不定她們還能派上些用場。
她又跟著忙活到了宴席結束。
入夜後,拖著疲倦的身子剛進了屋,就瞧見謝寒照正坐在屋內等著她。
她被嚇得頓時又來了精神,趕忙問他:「你來的時候可有人瞧見?」
平日裡謝寒照沒怎麼來過春風院。
她害怕這冷不丁的來一次會被人瞧見。
「這麼怕被人看見?」謝寒照正拿著她梳妝檯上的一本話本子翻看著。
祝妙清應付道:「怎麼不怕,你又不是沒瞧見今日母親有多避諱你與我的關係。」
謝寒照沒做聲。
日後娶祝妙清的話,他得尋個名正言順的辦法堵住大夫人的嘴。
他將話本子放在梳妝檯上,聲音軟了許多,「嗯,今日讓你受委屈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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