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半垂著眼帘:「江大人又幫我瞞了過去。」
明月嘆氣:「「咱們這才到了幾天,江大人也幫了咱們太多了。」
比起這些,她更怕的是,若是謝寒照發現了江知年騙了他該怎麼辦?
祝妙清收回胡思亂想,說道:「我剛剛聽著江大人的母親好像病了,明日你戴上帷帽,去買些補品替我送去吧。」
「是,姑娘。」
-
上京城。
陳墨鮮少在謝寒照的臉上瞧見疲乏。
他馬不停蹄的回京後,一刻也沒得閒,直接去了刑部,「現下什麼情況?」
陳墨瞥了他幾眼,他走之前臉色還能看。
如今再看,眼下已經有了淡色的烏青。
「你去趟東宮吧,太子如今對你起了疑心,他興許懷疑你與六皇子勾結。」
他抬手拒絕:「先不要打草驚蛇,這時候還是和太子保持好距離。況且我也沒與六皇子勾結,太子要見的人自然是真正與他勾結的人。」
陳墨點頭:「你說的在理。」
兩人又聊了聊日後的安排。
等陳墨準備離開時,還是沒忍住問他:「怎麼樣?能找到嗎?」
謝寒照冷冰冰的黑眸睨向他,沒作聲。
「依我看,她是真心想逃,你又何苦強求呢?你真把她抓回來了又能如何?侯爺又不同意她進門……」
「你倒不如還她個自由身,以後也好再相見。」
陳墨這是踩在刀刃上說出來的肺腑之言。
若是個尋常人家的姑娘,他這麼不遺餘力的去抓,他也不會多言了。
可偏偏這女人是他長嫂。
費心費力,她卻只想逃離他。
犯不上啊……
果然,這話說完,謝寒照本就黑沉沉的面色,這會兒像是浸染了墨汁,黑的快能滴出墨來。
陳墨鼓著勇氣又說:「而且,你也要反思反思自己,你若是對她好,她能逃嗎?」
將話說完,他一刻也不敢耽擱,撒腿就跑。
等謝寒照半抬起眼皮時,他已經沒影了。
他對她還不夠好?
所有的罵聲與難題都有他在前面擔著,他只需她乖乖的待在自己身邊,這還對她不夠好?
為了一個女人他做到如此地步,她還是逃跑了。
如今就連陳墨都要他反思自己。
他到底還要如何對她好才算好?
將他扔下逃跑時,她就該明白,他不是那麼好打發的。
即使她心裡沒有他,他也偏要強求。
她已經與他有了羈絆,就算是她逃到天涯海角,哪怕是陰曹地府,他也要把她抓回來。
到時定要好好問一問她,到底哪裡不滿足。
-
一晃眼,一個月過去。
謝寒照一直忙於處理朝中的事情,每隔幾日會派人去寧邑打探。
可帶回來的消息,全部都與她無關。
若風在寧邑待了整整一個月,每日帶隊在城中搜尋,城門處也有專人把守與核對。
可祝妙清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連個影子也捉不到。
若風隱隱覺得,祝妙清興許不在寧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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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年縣。
這一個月祝妙清心裡的那根緊繃的弦,總算是隱隱鬆弛了一些。
她每日還是不出門,楊月荷知道她的難處,時不時就會抱著芸娘過來陪她說話。
祝妙清倒是從未覺得日子如此輕鬆過。
她竟從東躲西藏的日子裡品出了一些樂在其中。
芸娘如今才剛剛會走路,胖乎乎的一個粉糰子,見到祝妙清就會眨巴著一雙黑溜溜的葡萄眼睛,甜甜的叫:「昭昭姨母。」
祝妙清每次聽到,都要抱著她好好親昵一番。
楊月荷笑著打趣:「你這麼喜歡孩子,日後回了荼州,找個老實人嫁了,自己生個去,別老是抱著我女兒不撒手。」
她附和著笑笑,卻不回應這話。
明月手裡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砂鍋走進來:「姑娘,江夫人熬了一鍋羊肉湯,說是如今入了冬,吃些羊肉身上能暖和些。」
祝妙清玩笑似的瞪她一眼:「你怎麼又跑去江夫人那裡蹭吃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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