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照沒作聲。
陳墨氣的牙根痒痒。
他早就知道。
按照謝寒照的性格,怎麼可能就默默地看著這些皇子們鬥成一團卻絲毫沒有要站隊的意思。
原來是在等著六皇子。
謝寒照這才漫不經心的看向他:「你都猜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麼?」
其實自從六皇子回京之後,他就一直在暗中觀察著六皇子。
本想再看看太子那邊的情況。
卻沒想到被六皇子反將一軍。
不過說來說去,他也算不得虧,畢竟六皇子可是幫他找到了祝妙清。
這筆生意不算虧。
所以說,陳墨才好奇,「六皇子到底跟你等價交換了什麼?你竟然就這麼被打動了?」
謝寒照收回眼神,不理會他。
陳墨無語至極,他重重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好奇心驅散。
又繼續說:「太子那邊你打算如何處理?陛下的身體如今一天不如一天,我瞧著有人要蠢蠢欲動了。」
謝寒照斂眸:「太子可能是第一個坐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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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墨走後,若影走了進來,「小侯爺,六皇子讓人送來消息,今晚他請您去一趟樂坊議事。」
「知道了。」他淡聲應道。
他黑沉沉的眸子被若影腰上的一個白色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他抬眼看過去,才發現他腰上系了一個荷包。
謝寒照隱隱覺得不對,便問他:「你這荷包哪來的?」
若影一愣,「是少夫人給的。」
他眼裡蘊著風雨:「只給了你?」
「沒有!」他乾脆否認,「若風也有。少夫人繡了挺多的,說是讓我們戴著裝碎銀子用,梅香和明月她們也有。」
他一害怕,把有荷包的人都吐了出來。
但偏偏,他忽略了一個問題。
謝寒照沒有。
他眸色黑的純粹,陰寒的聲音從齒縫間擠出:「滾出去。」
若影被嚇到了,急急忙忙跑了出去,生怕慢下來一步就會遭殃。
跑出來後還差點撞到門口的若風。
他嫌棄的問:「你跑這麼快做什麼?」
若影額上浮出冷汗:「小侯爺剛剛那臉色跟要吃人一樣,我能不跑嗎?」
「你又惹小侯爺生氣了?」
「沒有啊,」若影無辜極了,「他忽然問我腰上的荷包哪裡來的,我就實話實說了,他接著就生氣了。」
若風嘴角抽搐。
心想著他沒殺了你就不錯了,你還問他為什麼生氣?
他無奈:「少夫人給了荷包,你還真戴?」
「給了不就是戴的?」
「你就沒發現小侯爺沒有?」
若影:「……」
那誰知道少夫人沒給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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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林氏院中也沒消停下來。
「你說什麼?妙清回上京了?」
林氏震驚的從搖椅上猛地坐起。
丫鬟點頭:「回姨娘,奴婢偷偷跟大夫人院中的下人打聽,應當是回來了,前幾日大夫人發了好大的火。」
林氏過了兩個多月的安生日子,每日看著大夫人愁眉苦臉的模樣,她便解氣。
卻沒想到祝妙清這麼快就回來了。
上次借著落水的事情揭開了祝妙清與謝寒照的姦情。
她都沒想到謝寒照會直說要娶祝妙清做正妻。
事情鬧得比她預想的還要大。
林氏心裡暗暗高興。
大夫人生的兒子再優秀又能如何?
最後還不是要搶他兒子娶過的女人?
第74章 何時在床榻上碰過你?
只是可憐了她兒子,竟娶了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念頭冒起,問道:「大夫人是不是最近在和裴家議親?」
「是,這事府里府外都傳開了。」
林氏冷笑,若是裴家那位郡主知道了謝寒照與自己的寡嫂早有奸-情。
她還能嫁給謝寒照?
到時候大夫人若是知道了謝寒照與祝妙清的事情傳到了裴書慧的耳中,還不得氣死?
上一次她安排了兩個府外的婆子將祝妙清推入了水,沒過幾天謝寒照便找到了那兩個婆子。
還將人送到了她的院中。
她被折騰的不行,差點被兩個粗使婆子騎到她頭上,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人打發走。
這口氣她必須得出。
絕不能讓他們過得順心。
她將丫鬟叫到身邊,低聲說:「你去打聽打聽臨安郡主最近在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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