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香笑著答:「回小侯爺,這是少夫人給的賞錢。」
他點點頭,進了臥房。
祝妙清瞧見他進來不動聲色的睨他一眼,又默默收回了眼神。
只當做看不見。
他倒也不介意。
眼裡有他沒他的,反正他們如今已經成婚了。
這關係可不是她裝看不見就能忽視的。
「怎麼突然給明月和梅香賞錢了?」他進去後,站到了她身邊,垂頭看著她。
祝妙清問什麼答什麼:「昨日她們兩個跟著跑上跑下的,理應給些賞錢。」
他眉心微皺:「昨日若影和若風也跟著跑了一天,你怎麼不包些賞錢給他們?」
她斜他一眼,冷冰冰的說:「他們是你的人,給賞錢也應當是你給。」
謝寒照臉色稍沉,凜聲:「你如今還和我分的這麼清楚?」
她不說話。
乾脆賭氣的偏過了頭。
謝寒照冷哼了一聲,故意吩咐她:「給他們也包點賞錢。」
祝妙清沒再跟他犟,拿了紅紙出來後,卻沒動自己的嫁妝,而是直接拿了謝寒照的錢袋子。
錢不是自己的,她就大方多了。
從裡面拿出來了兩錠銀子,一人包了一錠。
回過頭的時候,就瞧見謝寒照目睹了她的「犯罪」過程。
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眼睛微眯,卻沒說話。
她也沒藏,包好後出了臥房直接給了若風和若影。
兩人拿著沉甸甸的銀子,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祝妙清解釋:「昨日你們兩個跟著跑了一天,也辛苦了,這是小侯爺給的賞錢。」
兩人這時候很有眼色,統一口徑道:「多謝少夫人。」
謝寒照哪裡會突然給賞錢。
他們心裡很清楚,這是祝妙清賞的。
不過少夫人賢淑,給賞錢還打著小侯爺的名號給。
祝妙清沒再說話,回了房中。
可前腳剛踏進門檻,剛關上了門。
後腳一個轉身就被謝寒照壓在了門後。
「你幹什麼?」
「你就這麼當著我的面的偷我的銀子?」
祝妙清每次被他盯著的時候,眼神都會習慣性的閃躲,飄忽不定:「你都說了是當著你的面了,這算什麼偷?」
他輕嗤一聲,「那你知道我在朝中做什麼嗎?」
她眨巴著眼睛,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麼。
心中奇怪的反問:「不是刑部嗎?」
「刑部是做什麼的?」
「……」
她沒回答,這才反應過來他這話里的意思。
謝寒照又問了一遍:「怎麼不回答?」
「你自己的官職,你還需要問我是做什麼的?」
他冷笑著點點頭:「是,我就是專抓你這種膽大包天的小毛賊的。」
祝妙清推了下他,「那你讓人來抓我吧。」
可是卻推不動。
他唇角勾起的笑忽然變得有些曖昧,眉梢輕挑,語調拉長而慢:「用不著別人,我親自審你。」
他直接拉著她朝床榻上走去。
「你放開我!」
「晚了。」
他已經將她拉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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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晚,明月和梅香一起到了臥房門口,本想問問要不要傳晚膳。
梅香正要敲門,手才剛抬起,還沒扣下,便隱約聽見了什麼聲音。
她趕緊收回了手。
明月一臉正色的問她:「你怎麼不敲了?」
梅香一把捂上了她的嘴,立馬將她拉遠了。
她眼裡寫著澄澈的疑惑:「怎麼了?少夫人和小侯爺不在嗎?」
梅香輕咳了一聲:「一會兒再去吧。他們……忙著呢。」
明月這才反應過來,眼睛瞪大了些,馬上和梅香一起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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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天徹底黑下來,屋裡才安靜了下來。
祝妙清有些生了氣,留給謝寒照一個冷漠的背影。
他想去抓她的手,卻被她無情的甩開了。
「我箭傷還沒好,給我換藥。」他只好換了個法子。
她這才想起他身上還有箭傷。
昨晚燈下太黑,她沒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