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照的眸子當即便冷了下來,他盯著她:「你再說一遍?」
祝妙清不作聲。
他又覺得剛剛自己的態度有些強硬。
悄悄舒了一口氣後,又輕聲細語的試圖說服她:「那東西傷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好,又不是逼著你生。你聽話,好不好?」
她懶得和他計較:「你自己看著安排吧。」
謝寒照總算是有了笑意,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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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這幾天,祝妙清便是跟著大夫人,去族中的各家各戶拜年。
她跟著臉都快笑爛了,回去後便再也笑不出來,板著一張臉對著謝寒照。
他還怕祝妙清是受了欺負,再去拜年時,不顧大夫人的阻攔,非要跟著一群女眷去拜年。
她心裡暗罵他沒出息。
可又趕不走。
他愛跟著便讓他跟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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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初七的時候,祝妙清總算是得了閒。
她也坐不住,馬上去了鋪子。
年前已經找好了工匠,重新修繕鋪子的價格也都算了出來。
祝妙清看了看,好在價格都在自己的預算範圍內。
謝寒照得了空,跟她一起來的。
那工匠一看謝寒照像是當官的,也不敢漫天要價,更不敢坐地起價。
祝妙清交了錢後,便開始籌備動工。
謝寒照在鋪子裡轉了轉後,又湊到了祝妙清的面前:「你打算找幾個繡娘?」
「能多些就多些吧,我前些日子去別的繡坊去看,至少都有三四個。」
也不知道楊月荷願不願意來上京。
「若是有需要錢的地方,或者用人的地方就跟我說,錢先前不是都給你了?不必非要用你自己的嫁妝。把你的錢留好,免得哪天又偷偷摸摸的要逃走了,全身上下都掏不出來多少錢。」
他們成婚後的第二天,謝寒照便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給了祝妙清。
但她不想用他的錢。
又聽他這麼說,祝妙清白了他一眼,「你一天天操心的事情未免太多了。」
謝寒照冷笑:「我關心你也有錯了?」
她冷冰冰的:「有錯,你只要張嘴說話就有錯。」
「……」
謝寒照心裡還記掛著帶她去看大夫的事情。
從鋪子裡出來後,便直接讓若風將馬車駕去了上京城婦科聖手的醫館。
祝妙清覺得馬車停了後,還以為是到侯府了。
她還想著,今日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結果下了馬車後,才發現正在醫館的門前。
謝寒照將她抱下了馬車,抓著她的手,生怕她會跑了。
「除夕夜的時候你答應我了,要先讓大夫看看你的身子狀況。還想賴帳?」
祝妙清擰了下眉,到底還是進去了。
這醫館門庭若市,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都是奔著「婦科聖手」的名號來的。
謝寒照早早就讓人安排好了,他帶著祝妙清到了後,便被人帶去了樓上單獨看診。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給祝妙清搭脈敲了敲,當即就看出了問題。
「夫人是不是長期喝過避子湯?」
祝妙清怨毒的眼神投向謝寒照。
他眼神飄忽著,對這事確實有愧。
「喝過半年。」她答。
大夫唏噓:「我瞧著你喝的方子藥性挺毒的,如今多多少少傷身了不少,再想有孕的話,起碼要調理個一年半載的。」
謝寒照有些震驚,「喝了半年,光調理就要這麼久?」
大夫點頭:「是,避子湯這東西對女子傷害極大,還要做好調理不好的準備,這種事情不好說。」
大夫也不敢打保證。
為了不砸招牌,不少江湖郎中開的方子都很烈性,喝下後是能保證絕對懷不上的。
卻沒顧忌日後還怎麼有孕。
祝妙清心裡倒是鬆了一口氣。
她還真怕大夫說調理個一兩個月就行。
那謝寒照還不調理好了,就逼著她生孩子?
大夫又問祝妙清:「夫人的月事是不是也不准?」
她點頭稱是。
「嗯,這都是有影響的。」
謝寒照眸色沉沉的,「那就有勞大夫開個溫和些的方子,能調理好最好,調理不好也不必強求。」
大夫點頭:「您放心。目前看夫人的情況,好好將養著,日後有身孕的問題不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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