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鳴欽也說難吃,但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因為我做飯太差勁,岳鳴欽主動提出他下廚,讓我打下手。他穿的是運動服,難免會沾上油煙味,然後我和他說了抱歉,其實我還想說我可以幫他洗運動服。】
【魏老師,你是田螺姑娘嗎?還幫他洗運動服。你是不是這麼想的,如果你做飯不難吃的話岳鳴欽就不用進廚房,岳鳴欽不用進廚房衣服就不會沾上油煙味。所以歸根結底都是因為你,所以你要道歉。】
【嗯】魏斯明敲出一個單字。
於值看著這個「嗯」字,覺得有點窩囊,又有點可愛。
【所以呢?接下來你就要苦練廚藝,然後讓岳鳴欽刮目相看,這樣他以後就再也不用進廚房了。】
【好像這樣也可以】魏斯明這一句回的格外快。
【照你這麼說你每天不得愧疚死,只要有人感覺不舒服就都是你的原因,你都得跟他們道歉?魏老師,你把自己看的太重,又太輕了】
【對了,你這樣挺像一個人的,像沈渡白】
於值眼前浮現沈渡白的臉,這傢伙從小到大在外都完美的像一張假面。
沈家家訓嚴格,沈渡白作為家族裡難得的S級alpha從小被備受矚目,相應的對他的教導也是加倍的嚴苛。
教訓小輩用的是據說傳了好幾代人的黑檀木戒尺,打在手心是沉重的悶疼。
於值通常被打一下就憋不住眼淚,一邊哭一邊跟長輩撒嬌。
但沈渡白從來不哭,他跪在於值旁邊,肢體神態是怯生生的,乖巧的,眼神卻是倔強的,像一截剛硬的鐵。
「大人想讓你裝乖就裝給他們看好了。」他把被打過的手藏在背後,如此說道。
【你太在意其他人的感受了,也太會在事情還沒發生前做八百個假設了,而且這些假設都要是壞的,都是針對你的。只要提前想好最壞的後果,並且說服自己去接受,就沒有任何人和事能傷害你了對嗎?】
是這樣的嗎?魏斯明遲疑了一下,緩緩打出一行字。
【可能我平時潛意識裡是這麼想的,但是這樣做也不會傷害任何人不是嗎?】
【是,當然沒錯,但是你不累嗎?】
「跟誰聊天這麼認真,於老師。今晚漂亮的omega可不少,我看見好幾個了,絕對是你喜歡的類型。還是你又瞞著哥們有對象了?」
「有個屁,你還不了解我。」於值順著他的手勢往外掃了一眼,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樣,只是手機還是握的死緊。
「哦,這麼緊張,我看是快有了吧。」
Alpha接過酒杯,仰頭悶了一大口,沒有回答。
舞池的燈光閃到最亮,alpha胸前的六邊形項鍊折射著冷色的銀光,襯的他的鎖骨輪廓更加清晰。
「是alpha嗎,能問一下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嗎,你看起來就很香的樣子。」
於值不知道貼上來的是omega還是beta,但還是下意識的攬了一下來人的腰。
「確實很香,」他低下頭,和往常調情一樣曖昧的眼神,不過這次更加黏膩一些,像是要刻意證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