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郁盛將大襖子脫下,拍了拍書房東牆下的矮炕,示意林澤過來一起坐。
「我聽阿生他們說得雲裡霧裡,你找謝尚書去江南道征繳錢糧的事成了嗎?」林郁盛直接問道。
兒子剛入官場便去跟著辦這樣的大事,林郁盛本就不放心。若非知曉兒子為了恩師的身後名以及確定此行的欽差大臣是謝鴻銘,林郁盛是說什麼都不會這麼容易鬆口。
適才從碼頭回來聽了一路,他現在滿腦子疑問,這個差事成沒成?什麼又要保密了?
林澤給他爹先倒杯熱茶,然後那就上炕坐好,「爹,事成了。但是趁著此行南下,謝伯父給我安排了另一個差事,讓我帶著幾人悄悄去暗訪探聽情況。我們為了不引起江南道那些人的警覺,便商量好早去晚歸。」
這次去暗探的真相林澤是不會說的,他現在是把這件事真真假假地說給家裡人聽。
林郁盛有些難以置信,「怎麼選你去微服私訪?」
林澤哎呀一聲,「我不是有三個月的探親假嗎?在朝廷里又是新面孔,大夥也沒幾個記得我。謝伯父讓我趁機跟上峰告病假,他那邊再出手運轉一番,我就順其自然地告病在老家修養。等半年後跟阿爺阿奶再返京復職,可不是正正好?所以我請生叔去接你們時一定要叮囑大夥別說我回來了。」
林郁盛這才明白了大概,但還是猶豫著問道,「這事是不是有些冒險了?」
林澤道,「爹,這是個極好的機會。我要說一點危險沒有,您肯定不會相信。但謝伯父說了,給我的幫手都是皇宮大內的高手。我主要是去摸清楚情況,不必跟人起衝突動手。謝伯父會給我幾份假的文書憑證,儘量不讓人起疑。」
林郁盛看了眼兒子,心裡明白這是勸不住的,「你把鬍子蓄起來,我再找人問一下用什麼法子把你的臉抹黑些。」
林澤眼前一亮,這偽裝的活他竟然沒想起來。對啊!把自己的形象弄的變化大點,就算在那邊給人記住了,回來後林澤恢復原來的模樣也沒有那麼容易被人識破。
有了他爹的啟發,林澤馬上道,「我平日裡穿暗色的衣裳比較少,爹,煩你們給我多弄點這種的衣服。我請謝伯父多準備幾種文書。比方說商人、游醫、算命先生這些哪哪都有的人。」
林郁盛點頭應道,「另外你再給府城寧哥兒那邊去信,告知他幫著打掩護。還有桃花坪家裡也要說好,做戲要做全套。」
林澤一臉幸福,有爹就是好,「好。爹,我再多準備點爆炸瓶。此去就當是一番遊歷增長見聞,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只能紙上談兵可不成。」
這話一說,林郁盛都覺得這裡南下看起來頗為不錯,只不過他心裡清楚,難的地方兒子都不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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