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翠蘭笑得牙不見眼,「你說話真好聽。」
見時候不早了,她準備回家,「你先忙著吧,狗我幫你打聽著,也就一兩天的事,對了,一會我要去供銷社買點水果,你跟我一起不?」
林青黛:「要的!」
提起搶水果林青黛就汗顏,太可怕了。水果供應量少,每次就供應那麼一點點,買點水果就像打仗一樣,半點都不輕鬆,若是沒有汪翠蘭帶著,她可不敢起獨自買水果的心思。
汪翠蘭這方都出門了,在大門口看見潘虹在林青黛家門口晃悠,想想又回來了。
「蘭姐,咋了?啥東西忘帶了?」林青黛掃了一眼,炕上乾乾淨淨的,不像落了東西的樣子。
汪翠蘭沖她眨眨眼,隨後提高聲音,「青黛啊,你的損失可不小,這是柳大媽的賠償,她親口告訴我,讓我轉交給你的,你可收好了,不能讓人污衊或者搶了去。」
這是鬧哪樣?林青黛一頭霧水,餘光看見隔壁的潘大娘,福至心靈,馬上提高聲音,「我知道的,不管這錢是準備幹啥的,現在它都是我的賠償款,等漸鴻回來我還要給他的,這可是我替漸鴻收著的!」
汪翠蘭嘴角翹翹,林青黛果然上道,不枉費她一番苦心,「行了,你知道就行,等會我帶兩孩子幫你收拾收拾屋,可不能再給小毛賊機會了。」
林青黛笑嘻嘻,「那就辛苦蘭嫂子了,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吧,我燉魚。」
汪翠蘭吧唧吧唧嘴,眼睛眨了眨,「能做辣點的不?我自己再帶一條三四斤的魚。」
林青黛重重點頭,「當然行,多辣都行,蘭姐別辣哭就行!」
林青黛這邊在風平浪靜的約飯,一早出門上班的張玉珍可就沒這麼安分了。
作為供銷社的大喇叭,怎麼可能放棄有秘密一起聽的人生準則。
人到了供銷社就開始長吁短嘆,同事皺眉,「這是咋了?黑眼圈這麼重,家裡有事嗎?」
張玉珍就等著這句話呢,一秒原地復活,故意長吁短嘆,「哎,這事……這事我不好說啊。」
一聽就是瓜味開頭,大家齊刷刷看向了她。
「你可是我們裡面最聰明的,能為難你的事一定是大事,與其你自己這麼愁,還不如說出來我們大家參謀參謀,出出主意。」售貨員同事及時送上個百用不爛的梯子。
張玉珍順杆子爬,小嘴叭叭叭,用生動形象的口吻描述了深夜抓賊事件,將重點放在了柳大媽和關連城的愛恨情仇上,那叫一個海枯石爛,恨不相逢未嫁時。
售貨員哪裡記得賣貨啊,連趕早買東西的人都被吸引了,腳後跟和黏在地上似的,動也不動。有陌生人問出了一句盲點,「這柳大媽和關連城是同齡人嗎?多大歲數了?」
這事售貨員知道,張玉珍院裡那些熱門人物她都能如數家珍,張口就來,「這可是純正的黃昏戀啊,都超過五十歲了。」
張玉珍說的口舌生煙,囫圇咽下口水,忙補充下去,「柳大媽是個喪夫多年的,關叔的媳婦可是在的,你說這事鬧得。」
陌生人都聽不下去了,「這姓關的,是不是有點大病?」自己媳婦不心疼,專捧寡婦臭腳,是孫子沒做夠?
售貨員同事知道的多,摸著下巴評價,「這約莫就是,家花哪有野花香,還是年輕時得不到的野花。」
張玉珍:「要我說,還是柳大媽手腕高,這手腕要是能學去,不怕家裡男人不聽話。」
眾人點頭,「有機會真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柳大媽和她的老年…好同志。」
張玉珍點頭,「會有機會的,等以後有最新消息我再和你
們說。」
她半點都沒透露人家隱私的自覺,反正她在縣裡工作,周邊的人都不認識他們軍屬院的,她提名道姓毫無負擔。
其實傳播愛恨情仇的也不止她一個,軍屬家屬院裡也有不少人家手舞足蹈呢,這可是難得的新鮮事,雖說柳大媽那點事在軍屬院早就是新瓶裝舊酒了,但也是酒不是!
總之,這兩天柳大媽和關連城的耳根子熱的很,連帶潘虹出門都要收穫一堆同情的眼光,她說不過人家,只好閉門不出。
小半天的時間,這點子新鮮事傳遍了軍屬院每個人的耳朵,包括中午回來吃飯的謝漸鴻。
冷眼看著手舞足蹈的莊仁義,謝漸鴻沉思,他們究竟什麼時候發展到勾肩搭背聊八卦的關係了。
莊仁義憋得慌啊,今天他不上班,起的晚些,剛想去廠里傳播一下二三事,結果早就被捷足先登了,他這想說八卦都找不到熱乎的,只能傻傻的在家屬院門口等,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新鮮的血液,自然迫不及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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