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1 / 2)

('<p>这般做派,说是粉头妓子也没有差了,陈嬷嬷在心里啐了一声,呸,没个正形的狐媚子!

看这个浪荡样子!

那男子原本睡着了的,被吵醒不耐烦地睁开双眼,下一秒,眼睛微微瞪大,霎时坐直了身子,口中惊讶万分地问道:“你怎的来了?”

雍王妃却没有回他,而是在这小二层走了走,等底下的人端了个圆凳过来,慢慢悠悠地坐下。

暖春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说道:“王妃,委屈您了,这儿只有这种凳子。”

他们一进来就把这儿控制住了,比主人家还要清楚这里有什么,只不过到底地方小,什么都小家子气。

“不碍事。”雍王妃边说边坐下,随后看向整理衣衫的雍王,言笑晏晏地说道:“王爷近日好兴致,找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陪着。”

雍王仿佛很是坐立难安,把紧紧挨着他的女子推开,干巴巴地问道:“是,解个闷,王妃怎的来这里了?”

说着,他眼里闪过一抹防备,不会是来劝他回去,顺便发卖了莺娘的吧?

雍王妃与雍王是夫妻,十分了解他,看他这个样子,自然猜到了他在想什么,一时心里对他有些失望,难不成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一个只会争风吃醋的女子么?

瞧着两人都不说话,那女子站起身,伸出手想过来牵着雍王妃,被陈嬷嬷上前两步挡了,她委屈地看向雍王,见雍王没有反应,又讪讪地望向雍王妃,“莺娘见过姐姐,姐姐来怎么也不提前告知一声?妹妹好让人准备宴席。”

她盯着眼前气度不凡的女子看,她是王妃,好似比她也没大几岁,身上穿着绫罗绸缎,两个手腕上戴着的,是她说不出品种的玉镯。

虽然头上没有多少头饰,可是这更叫她羡慕。

在大文朝,当家主母们是不会佩戴太多的首饰的,只会由身边贴身服侍的丫鬟娘子们打扮华丽,以此彰显主人家的实力。

“姐姐?”雍王妃玩味地笑了笑,“本王妃族中是有许多族妹,可似乎没见过你,你是哪个?”

说罢,她看向雍王,轻飘飘地问道:“王爷平常就容许她这般没规没矩吗?还是说,王爷就喜欢她这样没规矩?”

男子麽,往日见多了规规矩矩的世家贵女,现在就找了一个不懂任何礼仪的女子,都是劣根性。

“莺娘,退下!”雍王训斥她过后,又软了声音,为她解释道:“她年纪小,天真烂漫,这些事不懂也实属正常,王妃何必为难她?”

“王爷这就为她辩护上了?妾身还没说什么呢。”雍王妃嗤笑,她懒得和雍王周旋,直截了当地说道:“王爷误会了,妾身这次来,不是问责她的,而是来接她入府的。”

“入府?”

“入府?”

相同的两个字,却是不同的语调以及语气,一个是不可置信的反问,一个则是小心翼翼的确认。

雍王皱眉,“这不妥。”

“爷!”莺娘揪着他的衣袖,入府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从前伺候他的时候,她也问过王爷打算何时接她去,可是他总说不急,现在当家主母都主动开口了,难不成王爷也不答应吗?

雍王妃讥讽地看了看打开莺娘手腕的雍王,瞧瞧,这就是男人,无非就是觉得莺娘身份低微,不配入府。

果然,半响,雍王就又开口,“不行,我从未想过接她入府的。”外室么,自然要在“外”才得趣儿,若是接入府里,那与王府后院的女子有什么区别?

再者,一个身份卑贱的扬州瘦马,他怎么能让这样的女子出现在后院中?

自己猜想是一回事,如今男人亲口承认,从未想过她的未来,还是让莺娘落了泪,可她不敢多说什么,怕惹怒了他,更没了未来。

她悄悄抬眼看着雍王妃,希望她能替她说句话,同是女子,她应当懂她的难处吧?

雍王妃喝了一口茶,轻慢地打量一脸冷漠的雍王与满脸泪水的莺娘,重点却是放在莺娘身上,她说,“绘夏,给春莺擦一擦泪,看看这梨花带雨的模样,王爷不心疼,妾身都心疼了。”

春莺到底不经事,被绘夏温柔细致地擦拭脸颊过后,忽然觉着,雍王妃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大度的女子。

她满心希冀地想,雍王妃能不能说动王爷,让她进府呢?她也不愿意当外室呀,虽说没有人管她,可一辈子就这样了,还不如如王府呢,她摸了摸肚子,那样,她的孩子身份多尊贵体面。

雍王妃注意到了春莺摸肚子的动作,她也抚上自个的肚子,心里隐隐有些怀疑,只是暂且没有声张,而是继续劝雍王,“王爷,您整日整日地出来,多不方便呀,且二月二龙抬头过后,侧妃与侍妾们就该进府了,到时王爷少不得多看顾,哪里能再来这儿呢?就这样把春莺丢在这里,让人欺负了去也难说。”

春莺顿时就慌了脚,若是以后有更多的人伺候王爷,那她就更没有前程可言了。

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倒勾起了雍王心里为数不多的怜悯,只是仍旧不肯松口,“她身份……后宅其他人不得把她欺压得抬不起头。”

雍王妃不屑,那你倒是正正经经抬个身份高贵的侧妃进府啊,那就不会被欺负了,自个要找个外头送来的女子,又觉得人家身份不好,不好还让她伺候你?

那你算什么?

“怎会?妾身管着后宅,断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且,王爷若时常来这里,倒容易让人发现。”

谁会发现呢?那自然是一直盯着你的政敌了。

雍王一想,近日屡屡被圣上夸赞而发热的头脑顿时就清醒了,是了,若果然被他们知道,以此做文章,少不得在圣上那里留下一个不稳重的印象,惹了圣上厌弃,那他做的事情,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么一想,只余下三分的犹豫。

雍王妃还在劝,“王爷,若您实在是担心,妾身会对外宣称,这是买进府里为家宴贺喜的舞女,这样也就有了一个过得去的身份。”

虽说比起扬州瘦马,舞女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麽,有块遮羞布就行。

春莺很是激动,她的愿望,就要成真了吗?一个气急,她顿时有些站不稳,晕晕地扶住了榻背。

雍王挥了挥手,便有伺候她的小丫鬟壮着胆子上前扶住她,雍王妃见状,吩咐道:“竹清,给春莺看看,这是怎么了?高兴过头了?”

“是。”竹清上前,抽下自个的手帕搭在春莺手腕上,然后细细地把脉,半响过后,她为难地说道:“王爷,王妃,奴婢觉着,还是请个郎中来为春莺姑娘看看稳妥些。”

“怎么?”雍王问道。

“是滑脉。”竹清说,就是怀孕了。

“请个郎中来。”雍王妃颔首,她看向雍王,显然他是不知情的,看看,倒让她猜中了,春莺不安分,想着生个孩子,以此要挟雍王。

雍王怒意上到了眉宇,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让春莺替他生儿育女,论起正统身份,必得是府里的女子们生的才名正言顺,哪怕是洗脚婢,那也是府里出来的,春莺……谁知道她会不会不守妇道,与别人有染再生个孩子?

春莺心虚,“不必了,妾不用郎中,只用歇息一下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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