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1 / 2)

('<p>大厨房都没有的。

“送东西来的烧火丫头说,其他姐姐觉着牛乳有股味道,不要,便宜咱们了。”竹溪说罢,又兴致勃勃地与竹清分享自个收到的消息,“我与你说,今儿在大厨房,可是有件大事。”

“甚麽?”竹清问。

“尘心去领膳的时候,恰好看见春莺姑娘身边的人来领晚膳,结果呢,给她熬的人参汤被郑侍妾的丫鬟给提走了,后边找来理论,那郑侍妾只说不知道,还以为像往常那样,是大厨房给她熬的补身体的汤药。”

“好一顿争执,春莺姑娘都气哭了,使了人打了一盆水擦脸呢。”竹溪说,“我总觉得,郑侍妾就是故意的,不过先头她得了几日的宠,就来为难春莺姑娘了。”

“谁不是在为难她?”竹清说,“你今儿问我的问题,王妃对她如此好,也是想做给宫中的主子们看的,临近选秀,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定会召王妃入宫询问事宜。春莺身份不高,可到底有孕,问到她时,也总要让主子们觉得,王妃对她很好,如此才全乎了脸面。”

对于这些上位者来说,有时候体面才是最重要的,若是对春莺不好,难免教人说嘴,所以雍王妃才那样做。

二则麽,在所有人都不喜她的情况下,王妃却对她很好,教她信任王妃,也就翻不出风浪了。

竹溪听完竹清分析的话,已然目瞪口呆,不由得握住了竹清的手臂,感叹道:“竹清,我娘亲常说让我多跟你学着点,如今我算是知道了,我与你,真的不同。你怎么能想到这些呢?”

就那么一件事,就能看出如此多的东西,难怪能做成大丫鬟。

竹清笑了笑,“多看多学,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的麽,咱们不能只看见好的一面。”上辈子的职场生涯告诉她,表面上有什么不重要,背地里的含义才是最重要的。

“竹清,你觉着,这个春莺姑娘能平安生下孩子麽?”竹溪问罢,又更加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在敏主子出生前,还有两个侍妾有孕的,只不过都因意外没有了。”

这事还是她娘亲告诉她的,意外?只是掩人口舌的说辞罢了,打那之后,后院里就少了一个侍妾与一个通房。

明眼人都知道是甚麽回事,所以她们现在私底下猜测,春莺姑娘这一胎,还真不好说。

竹清想,若是春莺抱紧王妃大腿,不作妖的话,还是很有希望诞下子嗣的。

雍王妃不说多喜欢她,但也不至于讨厌她,只不过,如今王妃也有了身孕,有些方面可能就照顾不到。

*

韶光院。

“她果真进府了?”方侧妃脸色有些暗沉,她坐在梳妆台前,双手捧着脸,仔细观察,忽的看见了眼角的一个斑点,惊怒之下,手臂一挥,把桌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

“啊!”她的脸变得如此丑陋,加上今日她听见下人们说小话,新进府的通房如何如何貌美,如何得王爷的喜爱,可不就让她大发雷霆。

伺候的丫鬟见端来的安胎药被砸在地上,撇了撇嘴,暗道自个倒霉,不过也还是低头,恭敬地回答道:“是,春莺姑娘早上已经给王爷王妃敬过茶,下午晨昏定省也到了,她住进了修墨院正屋。”

方侧妃呆坐着,她许久不能出去了,又见不到雍王,此刻幻想着雍王与春莺嬉笑打闹的场面,眼泪簌簌地流下,她哀怨地喊道:“王爷。”

明明她已经想好要安分地生下孩子,可是一想到王爷去宠幸其他人,她就心如刀割。王妃便罢了,可是那些低贱的侍妾通房,如何敢与她争?

尤其是这个春莺,身份低微,在王府外就有了身孕,是不是王爷的还未可知,如今竟也能与她们称姐妹了。

丫鬟收拾好地上的碎片,又重新端来一碗安胎药,劝说道:“侧妃,喝了安胎药便歇息吧。您忘了府医说的,要好好安胎,切莫不可动气。”

“不,不。”方侧妃失魂落魄,拍着桌面,“我要见王爷,我要见王爷——”

喊了几声,她又捂住了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守门的丫鬟惊慌失措地跑去喊府医,虽不喜欢方侧妃,但是她们也知道,方侧妃有甚麽事,首当其冲被问责的就是她们。

*

韶光院的事很快就传给了雍王妃听,因着今夜守夜的是竹清,所以也是她禀报给雍王妃听的。

“王妃可是要起身?”

雍王妃脸上出现一层愠怒,竹清心知她心情不好,动作轻柔地替她梳了一个简简单单的发髻,又伺候她换了衣裳,披上大氅,如此就出了门。

轿子里,雍王妃还在生气,“又是怎的了?”她都那样护着方侧妃了,要是她自个作死,也就不干她的事了。

韶光院来禀报的丫头被竹清一恐吓,什麽都说了,故而竹清是知情的,就与雍王妃说道:“方侧妃听说了春莺姑娘进府,动怒惊了胎气,府医赶过去了。听说方侧妃还让人去请王爷,见不到王爷就一直闹。”

今个雍王可是宿在了苏侍妾那里,苏侍妾是王府里的老人了,也得几分面儿,何况她还养着雍王唯一一个孩子。

这话教雍王妃十分生气,怎麽会有方侧妃这般蠢笨的人?分不清轻重,完全不拿自个当回事的?

你都有个孩子了,还嫉妒这个看不惯那个的,在闺中学的就是情情爱爱麽?

雍王妃喃喃自语,“就他,有甚麽好争的?”皮相尚可,脑子一点都没有。

“沉华院离韶光院近,想必王爷早就知道了。”雍王妃说,就是不知道雍王会不会过去。

到了地儿,雍王已经坐那喝茶了,苏侍妾正替他整理衣裳,见了雍王妃进来,又给她行礼。

“妾身见过王爷。”雍王妃给雍王福身,随后才教苏侍妾起身。

“方侧妃如何了?”雍王妃问。

“回王妃的话,府医还在诊脉,不过内室有血盆子端出。”苏侍妾回答。

她哪怕没有生养过也知道,这是小产的征兆。

这回连竹清都不看好了,上回府医就说方侧妃不能动胎气,如今还流血了。

见雍王不打算进去看一看,雍王妃便吩咐道:“竹清,你替王爷与本王妃进去瞧一瞧,看看是甚麽个情况。”

“是。”竹清行至内室,进进出出的丫鬟们都给她行了个半礼,她首先看向床上不省人事的方侧妃,只见她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身子轻轻颤抖着,下身的中裤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她问在床榻边的府医,“孩子可保住了?”这是雍王与雍王妃想要知道的重点。

府医已经把完脉,对着竹清拱手说道:“小的医术浅薄,恐无力挽救。如今方侧妃胎气大动,又逢心悸,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可我看,似乎还未小产?”竹清问,她会医术,自然也能看出来,方侧妃还没有完全胎落。

“是,小的只能尽量保,至多保到明日,剩下的,便无能为力了。”府医不想面对主子们的怒火,在竹清教他出去回话的时候,他拱手,“这里还需要小的,还请竹清姑娘代小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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