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 / 2)

('<p>可是这事,真不是他做的。

人心浮动,各自都有算计,琮哥儿看向胸口只有微微起伏的宣王,低头,不知道在思索甚麽。

宫中的赏赐一波接着一波,连太后都赏了不少的药材下来,还有一些保平安的玉石。

几位太医忙活了好一阵儿,直到一个半时辰后,他们额头上的汗水才逐渐少了,太医院院判朝众人行礼,冲着宣王妃说道:“启禀王妃,王爷的伤已经包扎好了,若今夜没有高烧,挺过去了,兴许就是无虞的。”

太医说话向来不会说的过于绝对,就像现在,他们也不能保证宣王一定能活过来。

许是宣王的存在太过重要,宣王妃伤心欲绝,好不容易打起精神来,哀求道:“劳太医们费心,还请你们一定要把他医治好。”

偏屋响起来了法师作法的声音,那是德妃求了陛下圣旨,让宫中的法师们出来为宣王诵经祈福。

宣王暂时无碍,来探望的人便逐渐家去了,唯独宣王妃的母家金家的夫人们还在。

金夫人教人扶住女儿坐下,她揪着帕子,唯恐女儿撑不下去,她安慰道:“莫哭莫哭了,王爷这不是没有事麽?会好起来的。你想一想承哥儿他们,若是你也倒下了,谁理他们?”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宣王没有撑过这一晚,宣王府没有了主君,宣王妃守着两个嫡子,照样是能过活的。

宣王妃如何不知这个道理?只是与宣王夫妻多年,她也是会怕的。

*

当天晚上,听闻宣王高热了,来势汹汹,宣王府一阵兵荒马乱,吵得附近的人家夜不能寐,雍王妃与雍王还没有歇下,他们等着消息呢。

“宣王去了,只怕教人怀疑本王。”雍王忧心忡忡,残害手足的名声,到底不好。

雍王妃翻白眼儿,瞧瞧这个死样,不知道在怕甚麽,她说道:“王爷不必担心,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您只顾看着眼前就好了,言官若是参您一本,您就教他们拿出人证物证,没有的话,就不能诬赖您。”

“况且,怀疑又怎样?”雍王妃低声说道:“宣王如果去了,祁王又是那样的人,唯独您一个可以继承大业,他们能不掂量着点麽?”

他们不会怕雍王,但是会怕会成为储君、登基为帝的雍王。

还有一番话雍王妃没有说,当今就是谋朝篡位的,不也好好地当了恁多年的皇帝?只要一朝龙在天,还怕一些莫须有的闲话麽?

琮哥儿没有睡,他拿着书籍一页一页地翻,比起他的父亲雍王,他似乎更加冷静,还有心情练字。

他甚至还参与了这个话题,待雍王妃与雍王不言语了,他问道:“父亲母亲,此事就不能是祁王叔做得麽?”

似乎朝堂上的闹事,让所有人都忽略了祁王爷也能继承帝位的。

雍王看向琮哥儿,问道:“琮哥儿何以说这样的话?”

琮哥儿放下毛笔,“虽然祁王叔表面上不堪大任,但是与他有牵连的人多多少少不凡,戏子佛子咱们暂且不提。可是入朝为官的,威德大将军、翰林院的官员、已经做到三品大臣的合昭二十一年的探花郎、左丞相的嫡幼子、大文朝唯一一个异姓王的世子、盛京城最大的商会的会长……也许还有一些是我不知道的,林林总总加起来,足以撼动一些事情。”

“文武大臣皆有,他难道没有资格麽?且说,断袖实在是小事,若他将来有了一个大的功绩,教大臣们承认,洗刷名声不过是一朝一夕之间的事。至于孩子,没有孩子也可以过继一个。”琮哥儿有条不紊地分析,说道:“文官,武官,商会会长,这三种组合在一起,会发生甚麽呢?”

依他看,父亲最需要提防的,不是宣王,应当是这个名声有损的祁王叔,支持他的人,不少。

雍王有些许呆滞,他在消化琮哥儿的话,雍王妃很快反应过来,问琮哥儿,“你这些都是如何知道的?有些人,我都不知道他们与祁王有关系。”

“观察出来的,我常在宫中走动,略有发现。”琮哥儿说,祁王叔貌美,他自然多看两眼,这一看就不得了了,他发现祁王叔与他人眉来眼去的,还不止一个。

“琮哥儿,你说的有道理。”雍王想,祁王勾勾搭搭恁多人,不会就是想着让他们支持他登基罢?

“可……他们那样的关系,如何会付出真心?”雍王有些难以置信,男子之间有这种□□关系很正常,娈童在他们这些大家族中屡见不鲜,可是顽顽便罢了,怎麽能当真呢?

“顽。”琮哥儿摩挲下巴,烛光一半打在他的脸上,另外一边的脸没入黑暗,教他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对事情洞若观火的感觉。

他说,“一个人是顽,那麽多人呢?加起来就是可以赌上前程的了,众人拾柴火焰高,且,若是祁王叔登基,他喜欢男子,也必然会提拔这些入幕之宾,反过来提携他们。”

“为甚麽你们都不关注祁王叔呢?”琮哥儿发出灵魂拷问,明明祁王叔也是有机会的。

按照他来看,祁王叔是有些本领在身上的,切莫小瞧了他,哪怕他没有这个心思,也难保不会有人鼓动他。

听罢琮哥儿的话,雍王妃与雍王陷入了沉思。

第056章琮哥儿:我就要竹清姐姐(改了年龄)

宣王到底没有死,太医们一宿没有睡,灌了好几碗醒神的汤水,在宣王高烧的时候开药、施针,保住了。

“……只不过,宣王虽然保住一条命,只怕日后也是体虚的,且王爷因着用手挡匕首,手掌心的筋脉被割断了,痊愈后拿些轻省的物件没问题,但是用力是不能够的。”太医院院判给圣上回话,言语中不乏对宣王病情的担忧。

一个等同于半废的王爷,与死了有甚麽区别?

圣上挥挥手,太医院院判就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圣上喃喃自语,“宣王……”他没有想过立宣王为太子,不过眼下宣王还活着,到底教他安心。

“又是他们。”圣上转而恼怒,这些人与几年前离间雍王与宣王的人是一伙的,查了一两年,终于查出来,他们效忠的人是一个边关将士的儿子,不,应该说是当年一个王爷的嫡次子。

换了身份,他们想着谋朝篡位呢!

“叫两位丞相以及六部尚书到勤政殿觐见。”圣上吩咐。

*

上头的事不大能影响到竹清,这会儿她正在追查琮哥儿的伴读清哥儿,她带着曾妈妈,守在了朱家外面。

曾妈妈是个嘴严实的,竹清便与她说了自个的怀疑,曾妈妈气的浑身发抖,“那种腌脏之地,咱们的哥儿怎麽能去那种地方?没得学坏了!”

赌钱是会让人心性大变的,特别是几岁的孩子,自制力不行。

若果真中招了,琮哥儿还有甚麽前途与指望?连曾妈妈都知道,雍王府得靠着琮哥儿。

“竹清姑娘,你觉得,这个清哥儿是受了谁的蛊惑?”曾妈妈凑在竹清耳边问,清哥儿自个还是个孩子,没有人与他说的话,他哪里知道青瑶坊?

青瑶坊听着是个文雅的地儿,可内里,肮脏不堪。

“我也不知道,有可能是他家里人提过一嘴,清哥儿觉得有趣儿,便想拉了琮哥儿去,有可能他自个都不知道青瑶坊是甚麽地方。不过咱们做事,自然是要调查个清清楚楚才行。”竹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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