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這是陸思淵睡過的床, 宋漁就會忍不住憶起那個吻,還有久別重逢後的震驚和喜悅。
大腦變得格外活躍。
宋漁翻來覆去好久,終於忍不了了, 赫然睜開眼睛。
臥室里仍然黑著,她偏頭看向窗外, 沒有半分光亮。
再拿出手機一看時間,還差幾分鐘五點。
眼皮很沉,但大腦很清醒。
宋漁不打算再睡了, 坐起來愣了兩秒, 掀開被子下床。
臥室外面沒什麼動靜, 陸思淵應該還沒起。
為防止見面尷尬, 宋漁打算做一回逃兵。
怕把隔壁那
人吵醒,她甚至連臥室燈都沒開, 只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借著這點光摸到箱子邊,把東西塞進去,扣好。
然後單手提起來, 做賊似的往門口走。
臨出門前,她還不忘把臥室門重新關好, 營造出一種自己還在的假象。
隨著落鎖聲在身後響起,宋漁宛如一條重回水裡的魚,深深地吸了口氣。
雨夾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因為溫度不夠,雪花飄落在地上很快就會融化, 似冰非冰,最終被變得泥濘不堪。
宋漁拖著行李箱,跟著導航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到小區門外, 然後再一次被這裡的奢華程度震撼。
看樣子,陸思淵那傢伙這些年過得還不錯。
有錢人的小區就這點不好,連車都難打,宋漁站在馬路邊等了半天才攔下一輛計程車。
是個女司機。
她頻頻從後視鏡里往後排看,終於在某個紅燈前,沒忍住開口:「姑娘,跟男人吵架了?」
宋漁怔了怔,不明白這是從哪得出的結論。
陸思淵確實是男的,但他們倆應該算不上吵架吧?
甚至不僅不是吵架,關係還試圖更進一層。
看到她的表情,司機以為被自己說中,於是更來勁了:「現在的男人都不是個東西,你看我家那口子也是,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個人,我讓他出來跑車,他說他起不來,這不嘛,只能我出來干。」
話題又轉回來:「你別嫌姐多嘴,你說你這,吵架也不能離家出走啊,大冷的天,要走也得是他走!」
司機語速極快,一通長篇大論下來,宋漁幾次張嘴,硬是沒插進話。
「哎?你怎麼不說話了?」司機又問。
終於等到結束,宋漁淡淡開口:「姐。你誤會了,我就是在朋友家借住一晚。」
「啊?」司機一愣:「哦哦,不好意思。」
許是覺得尷尬,司機沒再說話,車內再度恢復安靜。
宋漁隨手抹掉車窗上的水霧,側身看向窗外。
平時很容易堵車的地方,現在只偶爾有車經過,隨處可見環衛工人,正在努力清掃路面積雪,不時有早餐攤從眼前閃過,熱氣裊裊。
這座城市正在逐漸甦醒。
又是新的一天了。
宋漁在這裡生活了七年,對這樣的場景再熟悉不過。
但今天卻有了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陸思淵家離寵物醫院距離有點遠,車一路開過去,天空由暗轉亮。
街上人還不算多,一眼望去,店鋪全部大門緊閉,只有隔壁小超市開著。
宋漁拖著行李箱走上台階,正好遇到王姨出來倒垃圾。
「哎呦,小漁,今天這麼早啊!」王姨笑著跟她打完招呼,目光看向她手邊的行李箱:「你這是要出門?」
「不是。」宋漁勉強笑笑,迅速找了個藉口:「天冷了,給毛孩子們加條毯子。」
王姨不疑有他,點點頭,提著垃圾走了。
宋漁鬆了口氣,打開卷閘門。
早上沒有客人,但宋漁一刻不敢停,因為忙起來就沒時間想太多,結果忙完抬頭一看,才七點。
她環視一圈,實在沒找到其他事情,最後被逼無奈,乾脆拿起拖把再拖一遍地。
拖到一半的時候,身後突然又人喊她:「姐,我來上班了。」
宋漁回頭,發現是前幾天招來的店員。
招聘啟事發出去後,很快就收到很多簡歷,宋漁趁空閒時間一一面試後,定下了兩個人。
小姑娘叫楊柳,去年剛大學畢業,之前在獸醫站上班,性格開朗活潑。
還有一個叫劉嫻靜的女生,年紀比宋漁大,工作經驗豐富,人也相對穩重。
之前面試時約好周一來報導。
結果這兩天事情太多,宋漁直接把這事忘到腦後了。
但她沒敢表現出來,有損身為老闆的威信。
有其他事可忙,宋漁當即把拖把立到旁邊牆根,擺手招呼楊柳:「別在門口站著了,快進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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