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是,但就在降旨第二天,死丫頭就過來問我要荔香的身契。」白氏慪悔,「我當時腦子還亂著,稀里糊塗就被死丫頭騙走了荔香的身契。」
說到這裡白氏又捶桌。
「事已至此,你也別惱了。」姜德嘆道,「眼下最緊要的是消解定南伯府的氣。」
一提起這事,白氏恨不得把姜莞碎屍萬段,簡直是荒謬!這世上哪有造謠親二叔是短袖的侄女!
同樣處於流言風波中心的定南伯府。
閆氏也正在和定南伯鬧:「你和姜瑞到底有沒有那種關係?!」
「簡直是無稽之談!」定南伯甩袖,又氣又惱,「事情起因經過我不是早和你說過?」
「誰知道你有沒有騙我。」閆氏扭頭。
「就算我真有那什麼癖好。」定南伯忍著噁心道,「燕京那些秦樓楚館還不夠消遣?姜瑞都多大年紀了?」
定南伯看蠢貨的的目光,「婦道人家,聽風就是雨。」
閆氏半信半疑:「諒你也不敢騙我。」
定南伯:「......」
「那鵬兒的事怎麼辦?」回想起那日在姜府經歷的事,閆氏眼裡透著厭惡,「你是不知道姜家那位大姑娘說話有多刺人。」
幸好沒讓她進門。
「還能怎麼辦,重新尋便是。」定南伯沒將閆氏的話放在心上,「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還真以為自己得了陛下的心,不過一顆棋子而已。」
「什麼意思?」閆氏注意力成功轉移。
「你想想,她一個小官之女怎麼會同時受到上面兩位的關注?」定南伯給她分析,「眾所周知太后屬意的皇后人選是柳國公府的千金,姜家女不過是兩位各退一步的結果。」
皇帝想拿姜家女擋太后和柳家千金,太后之所以同意大概是以退為進的意思。
畢竟拿捏一個小官之女比世家女容易省事多了。
小官之女姜莞短暫出了口氣,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目前的處境。
如今聖旨已下,她只剩入宮這條路可走,沈三隻能放棄。
「可惜了。」孟玉華嘆道,「沈三那邊,阿莞你要怎麼辦?」
姜莞也愁:「我想親自解釋。」
「是不是不妥。」孟玉華顧慮道,「你現在已是有品級的貴妃,隨意出府很容易引人注目。」
她倒不是擔心姜莞出門會被人認出來,而是怕安壽堂得知後會藉此生事。
「誰說我要出門。」她被封貴妃的事不知要擋多少人的道,傻子才會在這個時候出門。
「我的意思是親自寫一封信給沈三。」姜莞道。
「可誰去送呢?」孟玉華問。
她與沈三的事終究是沒有公之於眾過,眼下這個情況,和姜府有關的人都不適合出面。
「一事不勞二主。」姜莞忽然笑了笑,「我有人選。」
長平侯府,鄭家。
屁股終於好了大半的鄭小郎君剛準備繼續自己的私奔計劃,就被姜家那個老女人要給柳妹妹嘴裡的大魔頭做貴妃的消息給炸懵了。
他反覆和兄長確認:「大哥你真沒搞錯?」
長平侯看著傻弟弟,無語道:「都下了聖旨,板上釘釘的事,怎麼會搞錯。」
「太可怕了。」鄭小郎君忍不住吐槽,「這不是以毒攻毒麼......」
老女人對上大魔頭,他簡直不敢想像。
「又開始胡言亂語。」長平侯給了他腦袋一敲,「小心禍從口出。」
「又沒旁人。」鄭小郎君嘀咕。
話音將落,外頭心腹小廝來報:「侯爺,小郎君,貴妃娘娘來信。」
鄭小郎君:「!」
條件反射跳到長平侯身後。
長平侯:「......」
*
沈府。
正院屋裡,沈母余慧攪帕含淚:「你們說三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二弟妹李氏安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旁的普通人家,三兒還能爭一爭,皇家......咱們沈家哪裡有辦法。」
「三兒好不容易有成親的念頭,就遲一步啊!」余慧懊惱,早知道她當時就去提親好了。
還管什麼失禮不失禮。
文氏嘆道:「我聽姑祖母說,那位姜姑娘當初為了送庶妹進女學,費了不少功夫,想來是個有想法的姑娘,可惜了。」
三弟妹吳氏一聽,忙問:「哪裡可惜?」
文氏瞅她那單純的眼色,難得詞窮。
讓她怎麼回,總不能說她覺得皇帝比不上自家侄兒吧。
還是李氏替她解危:「三弟妹的意思是,我們沈家錯失了一位好姑娘。」
吳氏恍然。
余慧又道:「你們是不知道,自從三兒得知事
後,又給自己關書房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