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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剛提出來,就被公公婆婆否決,連姜瑞也不同意。

周氏聽了,捂嘴輕笑:「哪來什麼貴人,說起來大家現在都是親戚。」

在場人都聽得出周氏在說什麼,只是默契沒出聲而已。

王氏不動聲色皺眉,目光在周氏和白氏身上轉了一圈。

白氏一邊心虛一邊應和,心道,反正姜莞不可能出現在壽宴上,她既出自姜家,理應為姜家做出點貢獻。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如周氏的好脾氣,有那看人鬧不嫌事大的貴婦開口:「姜老夫人傳授些經驗唄,陛下如此盛寵淑貴妃,想來是姜老夫人會教養。」

來著不善,白氏踢皮球式回道:「夫人有所不知,貴妃娘娘生母雖逝得早,但貴妃娘娘並不是在我身邊長大,而是由她那位繼母教養至今。」

簡單一句話便將鍋甩到了孟玉華頭上。

婦人還想說什麼,卻被王氏及時阻止:「好了。」她站出來,「今日夫君壽宴,很高興大家前來為其賀壽。」

有嬤嬤上前在王氏耳邊說了什麼,她才又道:「時辰差不多,大家入席吧。」

周氏眉眼微動,緊接著就跟道:「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王氏又瞥了她一眼。

前院的姜德姜瑞父子也遭受到了相似的境況,結果差不多,白氏和田氏這邊是周氏『解圍』,前廳的尷尬便由禮親王世孫『打破』。

不得不說夫妻倆還挺有默契。

壽宴熱鬧極了,可這份熱鬧似乎並不屬於靜郡王夫婦,宴席開始,眾人陸續落座。

靜郡王夫婦作為主家,本該最後落座,可禮親王世孫夫婦今日也不知是怎的,特別熱情。

所以到最後便成了四人一塊,然而主桌卻剩下六個主位。

一桌人面面相覷,隱隱覺得哪裡不對,王氏向來是個細緻人,怎麼會弄出如此明顯的錯處,不對勁。

周氏掃了眼座位,自然詢問:「嫂嫂可是還有別的貴客未到?」

王氏再看不出來周氏的小心思,那就白比她多吃幾十年的鹽了,仗著自家是離皇帝最近的血脈,到她這兒來暗戳戳趾高氣揚。

主次不分。

以前只覺得周氏為人有些自持矜貴,皇家人嘛,大多都有些自己的驕傲個性,王氏能理解。

她只是沒想到周氏的小心思會如此多。

「是啊。」王氏終於揚起一張笑臉,「真正的貴客還未到呢。」

聽懂她言外之意的周氏臉色瞬間變了變。

禮親王遞了個眼色給妻子,隨後站出來好奇:「哦?不知是哪位貴客,居然讓郡王兄這個壽星屈尊次位。」

靜郡王比妻子王氏還要早瞧出這對夫婦的尿性,他壓根不想搭理,大家都是皇室宗親,誰又比誰高貴,非要糾正誰的血脈更近,笑話,早八百年大燕朝龍椅上就換過一宗血脈了。

若真想狠壓他一頭,去造反啊,靜郡王也有自己的驕傲,除了宮裡的太后和陛下,誰也不能騎在他頭上。

想在他府中當家做主,要麼入宮當太后,要麼去造陛下的反,否則少嗶嗶。

禮親王世孫很少受到冷落,到底還年輕,不怎麼會掩飾,壽宴上的氣氛一時變得怪異。

最後還是沒甚出息情緒卻格外穩定的郡王世子出來替父親打圓場,讓二人先座。

至於貴客,郡王世子爺不知自家父親何時請的。

難不成是外祖父和外祖母又決定來了?

先前王氏給娘家遞帖子,本想讓小弟帶著爹娘一塊過來熱鬧熱鬧,王家父母以年紀大精力不濟為由拒絕了。

不僅郡王世子一個人這麼以為,禮親王世孫夫婦掃了一眼主桌的客人,發現王家只來了王大人夫婦,便想當然地坐到了真正的主位上。

引得周遭人頻頻側目。

作為今日的壽星卻坐在次位的靜郡王沒說什麼,只是瞥了一眼夫妻倆,王氏同樣沉默。

其他人看在眼裡,皆驚奇不已,紛紛嘀咕,夫婦倆還挺能忍。

此刻連好脾氣的郡王世子也面露不虞,今日是他父親的壽宴,除非是天子親來賀壽,否則主位只能由父親坐才對。

禮親王府的規矩什麼時候鬆懈成這樣了。

「明堂叔。」蕭明只是親王府的世孫,連世子之位都沒摸著,郡王世子能喊他一聲『明堂叔』已經算客氣有禮。

他正想著該如何措辭才不會傷這位堂叔的面子,就見本坐得好好的父母突然挨個起身離坐。

郡王世子:「?」

其他人也被夫妻倆的突兀的行為嚇一跳,順著二人的接下來的舉動望過去,就見有人朝這邊走來。

瞧清來者後,眾人:「!!!」

一個個都被嚇到了,不過沒耽誤他們挪屁股起身行禮。

同時心底吃驚。

陛下怎麼會親自過來???

靜郡王府何時受到陛下青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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