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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你還不能說什麼,人家只是去小住,又沒有將家搬過去,姐妹倆就帶了三兩件換洗衣裳,連身邊伺候的婢女都各只帶了一個。

藉口婚事?

更不可能,姜芙今年才十三,姜菡就更不必說了,再者姜芙上頭還有兩個姐姐,就算姜家再急著嫁孫女也嫁不到她頭上。

最後在孟玉華搬離姜家的第三日,姐妹倆就頂著姜家眾人複雜中摻著怒意和憋屈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去找娘了。

後來姜莞安插在府里的眼線還告知孟玉華,說兩位姑娘離府後,老夫人砸了一整套茶器,還有老爺,據前院的人說,打掃的人進去好幾回,全是碎得不成樣的硯台。

硯台一次可砸不碎,姜莞收到孟玉華的信後,甚至還有閒心和滿春試了一回,至少七八次才能砸成像孟玉華信里描述的那般。

此時的城南孟宅。

得知女兒和離後孟家老夫人親自過來看望,孟老夫人長年臥病在床,尤其是去歲冬日幾乎已經到了下不了床的地步,所以才有年後孟玉華過去照看月余的事情。

不過隨著天氣轉熱,孟老夫人的身子骨也跟著好轉,日常下床走動是沒問題的,尤其是在得知女兒要與女婿和離,知道消息的當日午膳足足用了一碗米飯。

老夫人身邊的王媽媽和孟玉華感嘆:「老夫人盼這一日不知道盼了多久。」

孟玉華隨著王媽媽的目光看向正由小輩們陪著說話的母親,眼睛一熱,垂眸道:「當年的事,我從未怪過母親。」

王媽媽卻道:「這世間做母親的,都不希望自己孩子留下一輩子的遺憾。」

孟老夫人當然知道女兒沒有怪自己,只是知道是一回事,這麼多年女兒究竟過得是什麼日子,她也同樣看在眼裡。

若是事情可以重來,當年她就算拼了命也不會讓丈夫悔了女兒與李家小子的親事。

如今女兒能夠順利脫離姜家,不管下半輩子歸宿何方,至少此刻,孟老夫人可以確認女兒是真的快樂。

她當年的懦弱,到底沒有完全毀掉女兒的一輩子。

這對孟老夫人來說,或許也算是一點安慰。

在來孟宅的路上,她還同王媽媽說,就算立馬讓她去死,她也無憾了。

王媽媽的話,孟玉華很有共鳴,頓了頓道:「是啊,所以日後煩請媽媽多多勸慰母親,我們這些做兒女的也同樣如此。」

「只要姑娘你和幾位姐兒過得好,老夫人自然身心順遂。」王媽媽連忙道。

孟玉華溫柔地笑了笑,隨後想起什麼,又問:「母親過來我這,父親沒說什麼?」

提起這事,王媽媽一整個揚眉吐氣道:「老爺哪還敢說什麼,得虧姑娘您和離了,但凡晚一日和離,那件事......」說到這裡,她聲音低了許多,「說不定孟家也得被牽連進去。」

孟老夫人今日說什麼也要過來瞧瞧女兒,就是怕姜家出事會連累到女兒和幾個外孫女,直到看到她們安然無恙才放下心神。

靜郡王將最後的鐵證呈上去後,不僅禮親王府沒了希望,連定南伯府上下也被單獨看押起來,定南伯世子屁股上的傷還未養好,就又被弄進了潮濕髒亂的大牢中,朝中與兩家交好的朝臣皆要被查處,姜家也在其中。

如今姜德姜瑞父子雖未正式被革職,卻也被告知暫時不用去上職了,等一切結束,上面處置下來,才能知道最終定論。

姜蔚與閆家庶女的婚事自然也不了了之,因為閆家上下也沒躲過去,八百里加急的聖旨早到了西南閆家。

如今定南伯夫人閆氏的兄長嫂嫂侄兒侄女們已經在押解入京的路上,全都躲不了。

不僅閆家,西南那一片有不少官員明里暗裡給了禮親王父子一些投靠的訊息,只要禮親王府得事,他們便是頭一批擁護者。

而閆家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不言而喻。

說起這事,王媽媽都後怕:「幸好姑娘您動作夠快。」

孟玉華卻言:「若沒有阿莞,和離一事不會如此順利。」

「貴妃娘娘在宮裡一切可好?」當年得知老爺要將姑娘嫁去給人當繼母,王媽媽可是擔心了好幾年,知道看見姑娘和繼女相處和氣,她才鬆了口氣。

這些年,倆人不是親母女勝似親母女,王媽媽也慢慢把姜莞當姑娘的親女兒對待,提起姜莞時,話里是真真切切的關心。

「阿莞挺好的。」孟玉華回道,「後宮如今只有她一人,陛下待她和氣,太后娘娘亦是如此。」

「那就好那就好。」王媽媽笑著鬆了口氣道,「貴妃娘娘是有福氣的。」

「你倆在聊什麼呢。」那邊正聽外孫女們說笑打鬧的孟老夫人眯眼看過來催道,「菡姐兒捏了小兔子,玉華,你快過來瞧瞧。」

陳玉寧和穆蘭以及柳三娘得知姜芙的母親和父親和離後,便相約一塊來姜芙母親的新家做客,順便看望好友。

先前姜芙去了莊子上,前前後後加起來她們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尤其是近些日子燕京城裡連續發生了不少事情,攢了好多好奇和八卦,她們也特別想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們來得巧,剛到沒有半個時辰,孟老夫人和王媽媽便也到了。

孟老夫人脾氣好,對小輩縱容,彼此雖是第一次見面,但三個小姑娘還挺喜歡老夫人的,總感覺對方身上的味道像家裡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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