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臉上的紅暈好不容易淡了些,阿福的兩句話讓他梅開二度。
面上又羞又惱,說出口的話也是有點亡羊補牢的意思:「大多數都是阿福吃的,我就在邊上蹭了兩口。」
所謂的兩口大概可以擴到兩碗,姜莞心裡有了數。
「真的只吃了兩口。」蕭言拽了拽她的手,再次強調。
「你是不是不信朕?」見姜莞不說話,蕭言決定先倒打一耙。
姜莞哪裡看不穿他的小心思,嘴角頓時揚起笑意:「就當陛下只吃了兩口吧。」
自律了小半個月,也該有一頓放縱餐。
本來她就打算今日給狗皇帝放鬆一日,誰想到他自己先放鬆了。
「時辰不早了,陛下要留下一起用晚膳嗎?」
見她似乎不打算追究,蕭言一邊心虛一邊點頭:「吃!」
不知道是不是中午偷吃太多,撐的又或者是心虛,還算豐盛的晚膳,蕭言的筷子一直只夾偏清淡的菜。
夾兩次看一眼姜莞,仿佛在說:看!朕是不是很聽你的話!
倆人用膳的功夫,阿福趁機溜了。
他發現自己還是更適合幫陛下查外賊,忽悠貴妃娘娘這種事,阿福決定日後全權交給徒弟小梁子了。
遠在太極殿指揮大家幹活的小梁子忽地打了個噴嚏。
暗自嘀咕:誰在罵他。
凝輝殿,晚膳撤下去後,蕭言也沒打算離開,姜莞去哪他就跟到哪。
姜莞近來一直在看帳本,滿夏從南邊回來,姜莞考慮到姐妹倆將近一年沒見著面,於是就給滿春放了幾日假,出宮和妹妹團聚,順便再幫她處理一些雜事。
滿春不在,貼身伺候的人就銀霜一個,而她是宮裡長大,雖然偶爾也會和小姐妹們一起議論陛下的八卦,但等真面對面撞上,多少還是有些畏懼。
不像滿春,眼裡只有姜莞,對蕭言這個皇帝只有表面客氣。
像今日的情況,若是滿春肯定會想蕭言是不是在打什麼壞主意,只要姜莞沒有明確的命令,她是半步都不會離開。
銀霜顧慮更多,姜莞瞥見她一臉糾結的臉色,就知道狗皇帝一直在這裡困擾到她了,想了想便讓她今日早些回去。
剩下的她自己弄。
銀霜堅持道:「奴婢還是留下陪您一起。」
那麼多帳本,娘娘一個人得看到什麼時候,滿春離宮前教了她許久,雖說還不到能獨立看帳本的地步,但至少娘娘需要人給聲時,自己能說出個一二來。
「不用。」姜莞搖頭,順便瞥了一眼不遠處正對她梳妝檯面上擺放了一排的胭脂感興趣的狗皇帝道,「還有陛下呢。」
銀霜面露難色:「陛下會願意嗎?」
姜莞十分肯定點頭:「他會願意的。」
儘管如此,銀霜還是堅持幫姜莞把頭上釵環卸下、準備好沐浴所需物品後才退下。
總不能留著讓陛下弄,粗手粗腳的別在弄疼娘娘。
姜莞洗漱完畢回到內殿,發現狗皇帝已經規規矩矩坐躺在床榻里側,手中還端著本書,似看得入迷。
姜莞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在斷案的縣令官一樣,餘光瞥向床榻,手上卻往梳妝檯面摸。
就在她手掌觸摸到台面時,明顯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緊張的視線望過來。
她掃了一眼被恢復原樣的梳妝檯,平日裡,她很少上妝,尤其是天熱的時節,除了日常保養,那些胭脂能不往臉上塗抹就不塗,頂多點些口脂。
所以很多胭脂粉盒她其實都沒動過,不仔細看就和新的一樣,姜莞挑開胭脂盒,絕不會讓裡面細膩的粉質撒得盒頂上都是。
而且,姜莞垂眸
,邊緣明顯缺了一角。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狗皇帝不知何時下床溜到自己身後,雙臂環住她腰腹,心虛又討好的語氣縈繞在耳邊:「我不是故意的。」
姜莞覺得好笑:「陛下這是不打自招了?」
蕭言眼神飄移:「朕這叫誠實。」
姜莞拿開他的手,微微側過身:「我這些可不便宜。」
蕭言:「朕賠,回頭就讓阿福去買幾箱。」
「幾箱就不必了。」這些胭脂都是特別定製,外面是買不到的,姜莞略加思索道,「陛下幫我做點其他事吧。」
「都這個時辰了,不睡嗎?」蕭言心臟跳鼓鼓的。
「漫漫長夜,只睡覺多無聊。」姜莞瞥他。
蕭言:「......」
其實可以不無聊的。
「你想要朕做什麼?」他只好問。
姜莞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沖他一笑。
一刻鐘後,蕭言期待的目光在姜莞拿出數本帳簿後漸漸失去了原有的光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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