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全家攏著一會兒幹活一會兒吃!等她的孩子出生,也全家一起養!
李蘭連忙捅捅丈夫,穆景元尷尬地說:「沒有,我開玩笑呢!」
「大哥,你也想分家是不是?」蘇糖馬上變成嚴肅臉,「大哥,有想法就要勇敢的表達。你放心,我們都支持你!」
穆景元:……
他好像成了被架在火上烤的出頭鳥!
正想解釋,老父親陰沉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想分家?」
穆景元打了個激靈,急忙轉身:「爹,不是……」
「我都聽到了!」穆老頭一巴掌拍下來,穆景元趕緊閃躲,還是被拍痛了肩膀。
「爹,沒有的事,我和三弟妹開玩笑呢!」穆景元說。
「哼!」穆老頭威嚴的目光掃過一個兒子,「村里誰家不是攏在一起會兒過?只有不識大體的才弄分家。」
沒有人說話了。
不得不說,穆老頭這一招敲山震虎很有效。
蘇糖心裡不甘。
她才不要一大家子攏著過。她要飛!
如果穆景州不讓她飛,她就和淼淼雙飛。憑她倆的本事,肯定能活得很好。
蘇糖越想越興奮,眉飛色舞的。
穆景州和穆景雲默契地看向彼此:感覺不大妙啊!
等一家大子出門幹活,蘇糖就迫不及待地跑去余淼淼屋裡。
「姐妹,我有錢了!三十塊!」
「你偷了穆景州的家?」
余淼淼歪在床上,懶懶地問。
「沒有。這是我爹娘給的,劇里都沒詳細寫。老蘇家可太寵女兒了,我的彩禮錢都給我存著呢!昨天給了三十,讓我買肉吃。」
「那挺好,換個地方彌補你缺乏的父愛母愛。」余淼淼很替蘇糖高興。
至於她這邊的余家,忽略不計。
她從小就生活在父母的寵愛中,就沒把余老頭當回事。
「咱們不是說好要開始賺錢了嗎?咱們拿這三十塊去投資吧!」蘇糖說。
余淼淼皺眉:「現在還沒完全開放,倒賣東西有風險。而且,咱們總往自由市場跑,那倆兄弟會發現。」
「放心,你的擔憂我都想過了。咱們養精蓄銳,等待時機再爆發!」蘇糖拍拍豐滿的胸脯,「我另有妙計。」
半小時後,蘇糖和跛腳淼進了山。家裡就剩李蘭一人。
她無聊的曬著太陽納鞋底,盤算著如何藏私。
老二和老三向來聽話,有個什麼好吃好用的交公。對她這個大嫂也很尊重。
娘家人都說她有福氣,嫁了個勞動力多的家。全家幹活養她養孩子。
可是現在,老二老三才結婚就起了分家的心!
肯定是蘇糖和余淼淼慫恿的。
兩個妖精!她們是要用枕邊風把這個家吹散呀!
雖然今天被穆老太鎮壓下去了,但遲早還得再提出來。
她得提前做準備。
想到這兒,李蘭徹底坐不住了。她回屋包了一塊紅糖守在門口。
沒多久,進城的馬車從家門口經過,上面坐了好幾個岔河村的婦女,正說說笑笑著。
「等等!」
李蘭趕緊喊停,把紅糖交給車上一個嬸子,「劉嬸,你們路過的時候,幫我把這個交給我大姑姐。」
「喲,李蘭呀,你可是善良,還念著你大姑姐。」
「我身上不方便,不然就親自去看她了。煩您告訴我大姑姐,得空來家裡坐坐。」
「好嘞!」
————昨夜下了一陣雨,山裡的空氣無比清新。
蘇糖腰上挎著個小竹簍,和余淼淼在找松香和花。
蘇糖的計劃是:做香皂賣。
香皂可太好做了,她們在學校手工課上實踐過。
市面上常見的肥皂賣一毛八分錢。她們提煉花露水做成香皂,賣個兩三毛錢不過份吧?
所以,搞事業的第一步,弄香。
松香增加起泡,鮮花用來提煉花露水。
四月底的山裡正是花開時節,余淼淼的腳還沒好,拄著個棍走得艱難,還非要跟著蘇糖一起進山。
蘇糖笑她:「拖油瓶,你不來我還快些。」
「我給你壯膽。」余淼淼說。
讓蘇糖獨自進山,萬萬不可。
那丫頭手無縛雞之力,遇到壞人只剩哭的份。
「要是有野玫瑰就好了,香味濃,顏色好。」蘇糖四下張望,有些絕望。
一路采了許多松香,就是沒找到合適的花。
「應該會有,我們再找找。」余淼淼拄著拐往前。
蘇糖看著她艱難的背影,「噗嗤」一聲笑出來,瞬間就像打了雞血,鬥志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