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壑沉默半晌繼續道,「不是,是考中狀元的人。」進士及第,東華門唱名,御街誇官,羨煞天下人。
「什麼樣的人才能考中狀元?」謝宣問道。
「讀書人。」謝壑答道。
「爹爹勉之!」謝宣小手拍了拍他爹的肩膀,煞有介事的鼓勵道。
「……」謝壑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想做天下最好的兒郎嗎?」
謝宣興致缺缺的看了他爹一眼道:「我覺得爹爹更合適,到時候爹爹考上狀元,我就是狀元之子了,照樣很厲害!」關鍵是,還不用吃苦。
謝壑執刀的手一頓,這小玩意兒!等他啟蒙的時候,一定要尋個嚴師來教導。也不知他像了誰,對讀書習字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或許是還小?
他不由自主的回憶起自己這麼大點兒的時候在幹什麼?父親常年在外做官,並不常回臨安侯府,他小時候窩在養母懷裡,聽養母講故事,講孟母三遷,講孔融讓梨。
一般情況下,他是用不上孔融讓梨這個典故的,除非碰到梅夫人的孩子。
明明他也很想要,不願舍。
母親總要對他說,將來他是侯府的主子,沒必要去爭這一毫一厘的微末。
可結果到最後是她先發了瘋,父親如此寵愛梅夫人,怎麼可能讓他繼承侯府的一切,多年謙讓慣了,他也本無意爭些什麼,只有自己拼來的,才是最好的,祖宗蔭庇,他無福消受,可哪料他們做事太狠絕,連他下科場的路都要橫三阻四的,生怕他得勢嗎?
侯府的世子之位早已見分曉,是在官家面前過了明目的,無可更改,他們到底在怕什麼?!
謝壑將心底的疑惑按下,專心刻起模子來。
謝宣拿著別的小刀學著他的模樣,煞有介事的在木料上戳來戳去,半晌,這小人兒獻寶似的拽了拽他的衣袖道:「爹爹,我刻了一朵花,像不像?!」
謝壑抬眸望去,一朵歪歪扭扭的玫瑰花出現在木料上,雖然稚嫩但筆刀下的錯落有致,可圈可點,他問道:「旁人教你刻過?」
孰料謝宣搖了搖頭,奇道:「可是這種花不就應該這麼刻的嗎?」
謝壑點了點頭道:「不錯。」他面上不顯,又指了指旁邊多餘的木料道:「會刻小狗嗎?」
「我刻了你就給我買嗎?」謝宣適時問道,他十分想要一隻小狗。
「得刻的好才行。」謝壑承諾道。
「好嘞!」謝宣抱著木料去一旁自娛自樂。
半晌後,謝壑手中的字模也刻好了,他扭頭對謝宣說:「宣兒,將這模子拿給你阿娘看看,還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謝宣放下手中的小刀兒,拿著字模去了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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