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柱子大伯那邊到底貸出多少秋季青苗錢?」惠娘低聲問道。
李二媳婦一怔,苦笑道:「婆母一個數,妯娌一個數,當家的又是一個數,我也不知道哪個為準?」
「擔保的契約還在麼?」惠娘想了一下說道,「只李二哥私下允了的,另外兩戶壓根沒答應,應是貸不出多少錢來才是,不可能超過夏季青苗錢的。」
見惠娘問契約的事兒,李二媳婦當即進屋拿了來,她說道:「我知道了當家的犯的渾,能不保留著這些憑據?好說歹說總算要了過來,我不識字,勞煩妹子給仔細看看。」
惠娘展開憑據一瞧,瞬間氣笑了。
原來李二家的牛是頭公牛,而擔保憑證上寫的是母牛揣小牛犢,眾所周知一旦是母牛揣小牛犢那價格就比公牛高了兩倍不止,再加上配種和飼養的本錢,一頭懷孕母牛賣出三頭公牛的價錢也是有的。
本來李二家的公牛估值在六貫錢左右,這麼一翻倍再加上本息,等還的時候足足要還二十兩銀子才行,莊戶人家做什麼才能在半年的時間裡賺夠二十兩?
李二媳婦氣的心口窩疼!這數值比家裡那幾口人說的都要多,但惠娘是識字的,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呢,惠娘沒必要騙她,相反惠娘才有可能是說實話的那個。
李二媳婦哆嗦著嘴唇,喃喃道:「當家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他們這是欺負當家的不識字!」
「嫂子,事情都這樣了,別再氣了,咱們合計合計賺錢的事才是正理。」惠娘安慰道。
李二媳婦魂不守舍的點點頭,臉色煞白的對惠娘說:「惠娘,我該怎麼辦?柱子該怎麼辦啊!多虧你們機敏,提前並戶了,不然還不得被那家子拖累死,真是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攤上這樣的婆家。」
惠娘嘆了一口氣問道:「嫂子可願跟著我做些點心買賣?我自己帶著宣哥兒又管著地里,實在搗騰不過來。」
李二媳婦知道惠娘是存心幫襯自己,莊戶人家有個營生何其不易,若不是十足的交情,誰閒著沒事跟旁人分享自己賺錢的門路?她心中百感交集,忙點了點頭道:「做!我做!你只管說就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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