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斐難以置信道:「自做的?」
謝壑點頭道:「山野之間,粗茶淡飯。」
顏斐沉默了,他從年輕的時候就胃口不濟,甚少在意吃食,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吃得最順口的一頓飯,剛欲問問謝壑從哪兒定的酒席呢,沒成想真是人家自己做的。
藺冕夾了一口清蒸鱸魚道:「就這魚還是裴兄今日帶來的呢,也不知是怎麼做的,吃著跟別處的十分不同。」
裴逸安笑道:「想套菜方就直說。」
眾人正說著,謝宣和楚懷秀兩個小將從外面回來了,看著盤上的殘羹冷炙嘶了一聲。
「哎,你們吃飯怎麼不喊我?」謝宣首先控訴道。
謝壑歉然道:「哦,忘了你了。」本來是要喊的,但桌上每個人都端得一副風捲殘雲之勢,還沒等喊呢,菜接近光碟了。
謝宣抬頭瞅了瞅,見桌上實在沒什麼好吃的了,他拽著楚懷秀嘚嘚嘚去找他阿娘了。
他睜著一雙無辜的金絲丹鳳眼拉他阿娘的衣角道:「阿娘,我餓。」
惠娘停下手中的活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道小桌子道:「給你留了飯,去吃吧。」
兩個小孩子坐在一張小方桌前,方桌上擺著的東西與堂屋裡的無異,只是分量更少,只有兩人份。
謝宣展開手,頗為大氣的對楚懷秀說道:「去吃吧,我阿娘做飯天下第一。」
楚懷秀習慣了,在謝宣眼裡他們家就沒有不是天下第一的,為人十分自信,不過她很有禮貌的問道:「伯母吃過了嗎?」
惠娘笑著點點頭道:「吃過了,你們快吃吧,一會兒飯菜要涼了。」
楚懷秀這才坐在小桌子旁規規矩矩吃起飯來,香!真香!
以往無論是在汴京的應國公府,還是在熙州軍中,她都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恨不得讓人把舌頭吞下去。
謝宣見狀,見縫插針的問道:「我娘做飯是不是天下第一?」
楚懷秀難得認同他,心道:謝宣也有不吹牛的時候呀。
飯後,惠娘上了一道清涼飲給大家消食解暑,淡青色的瓷盞盛著淡紅色的飲品,青紅之間,清涼之氣彌散開來,入口是溫的,回味卻是涼的,顏斐剛想問可是添了梅冰?一想謝家此時大約也消費不起這等價值不菲的香料,一時有些疑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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