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書院學子悄悄告訴謝壑的,謝宣正被顏老罰跪呢,謝壑心想就宣兒那淘氣勁兒,沒有一次罰是白挨的,這小子又幹嘛了?
陸恪在一旁道:「這麼大的孩子正要臉呢,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
那學子道:「聽說是把顏老所有的戒尺都撅折了。」
陸恪:「……」他沉默半晌,哭笑不得的說,「八成還是我害的。」說著,他把那日和謝宣的對話給諸人講了一遍,大家都忍俊不禁。
陸恪為了小徒孫,少不得走一趟。
謝宣這時正跪在書房外,一本正經的忽悠齊璟呢。
齊璟問他:「累嗎?」
謝宣摸了摸腿肚子道:「還好吧,我練過。」
齊璟明顯不信,他詫異道:「你練下跪做什麼?」
謝宣道:「我沒練下跪,我乃習武之人,這點懲罰不算什麼。」
齊璟將信將疑道:「你怎麼就是習武之人了?」
謝宣道:「我是軍戶出身,我爺爺我爹都會些拳腳功夫,我也跟著學了一些,很奇怪嗎?不信?咱倆去空場上比劃比劃?」
「比就比,誰怕誰?」齊璟被謝宣激出了勝負欲,他自問自己的武師父都是禁軍統領,怎麼可能輸給謝宣,他在背書方面比不過謝宣,旁的方面不可能比不過。
謝宣當即扶著牆站起身來,略站了站,揉了揉膝蓋,敲了敲腿,歇了一會兒,緩步走上略帶沙土的庭院空場中,他沖齊璟招了招手道:「來吧,我受得住。」
兩個孩子當即在院中摔起跤來,陸恪隱在角落裡暗中偷看,顏斐冷笑一聲道:「看看你的好徒孫。」
陸恪聽他這話牙酸,忍不住扭頭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吧顏老,你為這個生氣?」
「放屁!你知道他想跟聞人馳學武,但又怕我不同意吧?」顏斐低聲道。
「所以這是你們師徒二人聯手做的局?」陸恪問道。
「那倒不是,將計就計罷了。最後結果,還得看他自己,不過你那折戒尺的啟發也當真是爛到家了。」顏斐道。
「那你的戒尺還不是被折了。」陸恪揶揄道。
「無妨,謝壑送了我一條棗木的,這下可打不壞了。」顏斐笑道。
二人正說著,場中已然分出勝負。
齊璟被謝宣騎在身上不得翻身,羞窘的臉都紅了,他躺在地上不可思議道:「你怎麼可能打得過我?你比我還小兩歲呢?」
「在技巧上來說,我就是贏了你。不過你要是大喊一聲:謝宣敢贏我,我就殺謝宣狗頭,我一準認輸!」謝宣眨了眨眼,俏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