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取出一瓶紅花油來問謝壑道:「傷哪兒了?」
謝壑只推說道:「無事。」
只是,謝壑哪次對上臨安侯府的人像是無事的模樣?
她情急之下將他拉入房中,落了帘子,就去掀他的衣袍。
謝壑由著她扯去他的衣衫,肩背上有兩處紅紫色的淤跡,她擰開藥油瓷瓶的木塞,在帕子上倒了一些油上去,緩緩在淤青處推開,慢慢將藥勁兒揉進去。
「嘶!」謝壑呼吸驀然一緊。
「很痛?」惠娘睜著一雙水靈靈的杏眼問道。
「還好。」謝壑的聲音有些微啞。
惠娘思量了一下,嘆了一口氣勸道:「以後見了他們還是繞著走吧。」
「嗯。」謝壑應道,大抵藥油起了作用,那兩處悶脹的淤青開始變得火辣辣的,像被烈火焚燒一般。
惠娘抹完這兩處,她低聲問道:「別處還有嗎?」
謝壑掀開弧度優美的丹鳳眼,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紅花油道:「沒了。」
「真的?」惠娘明顯不怎麼信,若是郎君自己遇到臨安侯府的人還好,可身邊跟著宣兒,他豈是會讓宣兒吃虧的主兒?
「不信你看。」他衣衫半敞著,已經褪到腰腹處,寬肩窄腰,肌理結實,勁瘦如松,整個人坐在光暈里,白皙英俊的不像話。
惠娘臉色驀然一紅,她急忙將紅花油塞到他手中道:「藥上完了,天還冷著,你快將衣衫披好。」說著,轉身跑了出去,忙叨叨的,鼻子還磕到了門框,疼的她眼裡瞬間含了一包淚,她還模模糊糊的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笑,那人悠閒道,「慢點兒。」
謝壑見惠娘出門了,自己掀起袍裾,將剩下的地方塗抹好。
謝宣正坐在外間屋吃旋炒銀杏,見阿娘出來了,他連忙舀了一勺遞過去道:「阿娘也吃,很好吃的。」
惠娘問道:「你們沒用午膳?」
「光顧著打架了,一地雞毛,哪裡還想的起吃飯?爹爹在館子裡打包了幾個菜。」
惠娘一邊嚼著銀杏果一邊生火做飯。
謝徽坐在另一間屋子裡把離家這麼多年的經過一一跟兄嫂講來,三人又是一陣哭一陣笑的。=quothrgt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