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說來話長,簡單的說就是我家兄長以為我戰死了,給我過繼了一個兒子,前兩天剛剛相認的。」謝徽一本正經的說道,「所以,我現在有兒子了,不僅有兒還有孫子了呢。」
景元帝點點頭道:「玉硯這運道著實令人艷羨。」於是他大手一揮,對店家道,「店家,我押二十兩給謝壑。」
明明清晨的時候還排在第二百三十名的謝壑,噌噌噌一上午的功夫躍升至第一名,謝靡臉色晦暗不明,官家這是明擺著拉偏架啊!
景元帝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會試還沒評完卷,朕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不過玉硯得了新兒子,朕好歹得隨個份子不是。」
「官家,您這份子隨的可真……」謝徽接下去的話沒有說出來。
「寒酸?」景元帝兀自接話道。
謝徽的喉結滾了滾,違心的說道:「恰到好處。」
景元帝哈哈大笑著離開此處。
「客官,客官,您的寶單!」店家走出門來追了過去,謝徽回頭道,「給我吧。」
如果這算小插曲,那接下來的事就是重磅級的了。
陸恪有一日經過此處,一眼看到自家徒兒高掛榜首,他不禁出了十兩銀子押在謝壑名下。
前來京城參加會試的舉子們,就算不認識陸恪其人,也聽說過陸恪的大名,有那麼幾個去鵝湖書院游過學的舉子認出了陸恪,見陸恪將寶押在了謝壑名下,皆是心驚不已。
陸恪笑笑說道:「自家徒兒嘛,當然給他討個好口彩。」
謝壑竟然是陸恪的弟子?!!
舉子們震驚了!!
說好的無名小卒呢?敢情小丑只是他們自己?!許多人為自己的無知而羞愧,此時謝壑的賠率已經被壓到了一賠一。
所以,到了杏榜發布的這天,許多人蹲在榜前看熱鬧,不看誰中試了,就看誰是頭名。
謝宣是個愛湊熱鬧的,他一大早就在寧國府的管家帶領下,前去蹲榜。
謝壑仍是在外圍跟藺冕和裴逸安說話,三人都有些不約而同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