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都已經黑了,未幾多時,藺冕也走了出來。
「逸安還在裡面?」謝壑微微擰眉問道,殿試為防火事是不給蠟燭的,此時還未出來,是沒有答完題嗎?
正當二人疑惑之際,裴逸安擦著額頭上的汗奪門而出,面色微微發白,見了謝藺二人,不禁低呼一聲:「好險!好險!」
謝壑與藺冕便知他趕在強行斂卷前交了卷,亦都放了心。
此刻還在宮裡,三人心照不宣的點了點頭,並未再說話,而是等著人齊之後,由禮官將他們領出宮門。
半個時辰後,考生出了文華門,徹底出了宮,還有考生扭頭回望,目露留戀不舍之情。
藺冕今天的狀態還算可以,沒有那日去謝家時的頹喪與疲倦,他出了宮就將謝壑拉到一旁低聲問道:「我見官家在你身側站了大半晌,你寫了什麼?」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新政還得繼續。」謝壑說道。
藺冕撓了撓頭道:「我覺得也是,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裴逸安亦附和道:「貿然廢止新政,比一開頭不實施新政,危害更甚。」
三人閒聊了一會兒,走出宮門有一段了,各自看到了自家來接人的馬車,互相拱手作別,日後再敘。
殿試收完卷,一應彌封、謄錄、對讀完畢之後,由專人負責將這些試卷送到八位讀卷大臣那裡,算上往年通過會試後未參加殿試的考生,今年報名參加殿試的人數有二百餘名,平均每個讀卷大臣分了不到三十份考卷,看似數目不多,其實只有一天的讀卷時間,還要拆封確定名次,可謂是時間緊任務重。
讀卷大臣將畏畏縮縮不敢直言的考卷和未曾答完題的考卷放在最末等,將有理有據中規中矩的答卷安排在中等,將有些真知灼見,言辭清正的答卷放在前頭等候參與一甲和二甲前十名的排名大比拼。
最後有一道考卷被單獨拎了出來,因為觀點過於犀利過於驚世駭俗,它並不屬於這幾類中的任意一類,令讀卷大臣十分頭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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