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看我,不是接我啊!」謝宣逗趣道。
謝徽哈哈一笑,總算明白這小子這幾日的殷勤所為何事了,他說道:「我已回稟官家,到時候你跟著太子殿下的車駕前去。」
雖然謝宣微微有些失望,但好吧!比不去強些,跟著祖父多好啊,不僅可以騎威風的大馬,還能打大一些的獵物,神氣十足。
齊璟那病秧子,三天兩倒,做一趟車得顛的他頭昏眼花兩三日,但勝在安穩,估計祖父是覺得太子殿下身邊安全些,他不必再額外抽出精力來照看自己,這麼想著,謝宣就妥協了。
澹懷院內,惠娘拿著一張單子問謝壑道:「夫君可要按這單子上的物品備一份?」
謝壑拿過單子來掃了兩眼問:「哪來的?」
惠娘笑道:「還能是哪裡來的,宣哥兒給的。」
謝壑用筆勾勾畫畫,塗去一大半又添寫了幾樣物品道:「按這個去備吧。」
惠娘也不大懂,只問道:「可行嗎?宣哥兒不會鬧吧?」
謝壑解釋道:「他之前那張單子上的物品用處不大,帶著累贅打掛,我給他列的這幾樣勝在實用。」
惠娘只好按謝壑說的給謝宣重新打包了一份。
到了九月初八那天,謝宣拎著小包裹踏上去宮裡的路,他與小夥伴們陸陸續續匯合,幾個小家伙尋了個背人的地方偷偷摸摸打開了自己的小包裹,炫耀著自己帶來的東西。
謝宣的臉色越來越紫,他生氣了!誰換了他的包裹?!他絕對沒讓阿娘這麼準備!為什麼和他之前說的不一樣?!那個刺著雄獅圖案的護腕別的小夥伴們都有,為什麼就他沒有,這個黑漆漆的護腕是什麼鬼?他若戴上不得被人嘲笑死?!都不用尋思,肯定是他爹幹的好事!他生氣了!
謝宣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其它小夥伴們見他不高興了,也停止了說說笑笑,一直到東宮的時候,這幾個小蘿蔔頭都比平時安靜了不少。
齊璟換了一套窄袖錦袍,外頭套了一層薄甲,他手中執了一根銀白色的特製的槍戟,襯得他整個人都英氣了許多。
齊璟見謝宣他們在殿外候著,不由走過來亮了個相道:「你們幾個今日怎麼這般安靜?」
旁人哪敢說實話,只扯了扯嘴角道:「太子殿下這番打扮十分英武。」
齊璟猶疑的看了他們幾眼,而後接過貼身太監遞過來的護腕一一戴上,邊戴邊掃了謝宣一眼道:「阿宣,你怎麼不戴護腕?待會兒到了金明池可是要騎馬的,不戴護腕怎麼行?」
謝宣這會兒正心情不好呢,他剛想張口就懟一句:「你管得著嗎?」一看是太子齊璟在說話,他撇了撇嘴角,沒有口出狂言。
不過倒是一眼瞥見了齊璟的護腕也是黑漆漆的,他的臉色這才好看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