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英聽到謝宣的話,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道:「就憑你?沒有遲意在你身邊,你算什麼?」
「誰在叫你爺爺我的大名?!」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他身後跟著四個帶刀的護衛。
眾人循聲望去,不是遲意是哪個?!完蛋,遲意一來,這架是非打不可了。
遲意大馬金刀的站在謝宣身側,抬頭戲謔的望著不遠處的謝英說道:「哦,是你小子欠料理了?想讓小爺我給你松松骨頭?」
遲意說的松骨頭其實是碎人骨頭的意思。
遲意摩拳擦掌預備揍人時,突然從人流里擠過一群衙役,兩隊衙役開道,從中走出一位緋袍烏帽的官員來,喝道:「本官接到報案,說此處正抓著個盜賊,在哪兒?」
李從庚一見是開封府尹,他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剛要跨步過去,被謝宣驀然伸出的手擋下了。
謝英臉上緊繃的表情終於鬆動了,他伸手指著李從庚對開封府尹道:「大人,是他!盜了我的紫荷錦囊袋便跑,我好不容易逮住了,就請大人來主持公道。」
李從庚見自己被誣,氣得漲紅了臉,他怒道:「你莫血口噴人,倒打一耙。」
這任開封府尹段恆是臨安侯謝靡一把提拔上來的,在朝中一向是唯臨安侯馬首是瞻,謝英這次是長腦子了,恐怕自己對付不過來,還暗地裡安排了幫手。
可那又怎樣?
謝宣扯了扯嘴角,掛上一抹冰冷的笑意,出言問道:「俗話說得好,捉賊捉贓,你的紫荷錦囊明明在自己腰上掛著呢,憑什麼血口噴人。」
「這是我後來奪回來的。」謝英振振有詞道,「我奪回了我的東西而已,但又不代表他沒偷。」
謝宣冷笑道:「我看那形制是在錦蚨祥買的吧。」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謝英此刻有人撐腰,態度極為囂張。
「錦蚨祥的小巧繡樣十之七八來自大齊各地最流行的花樣,而你戴的這個紫荷錦囊上面的繡樣來自熙州,是熙州豐樂樓給貴賓的小玩意兒,而設計它的繡娘就是李從庚的母親,你覺得寶貝的東西,人家早就習以為常,何苦去偷你的?」謝宣有理有據的說道。
「不錯!那紫荷錦囊確實是我打的樣子,第一個戴這種錦囊的人就是我兒,我兒實在沒有理由去偷誰的什麼東西。」李二媳婦從人群中走過來說道,汴京城乃天子腳下,權貴再多也需要講理,她雖然緊張但並不膽怯,尤其是涉及她兒子的事兒。
惠娘身後跟著六個部曲,她淡淡笑道:「段府尹,您怎麼看?」
段府尹看到連寧國府的部曲都驚動了,再強行抓人,恐怕真要鬧到御前去,況且寧國府的主事男人都不在家,就連陛下都對其多有優待,自己巴巴的湊上去討不了一點點的便宜,他擺了擺手順坡下驢道:「既然是誤會一場,說開也就好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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