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從庚,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謝家的一條狗罷了,謝宣不死輪的到你什麼?」那人說話毫不客氣。
薛雲疏抬眸對李從庚說道:「李大人,這是何等人物?竟然視人為狗,不僅眼神不濟,說出來的話竟也如此貽笑大方。」
李從庚從容道:「本不是個什麼東西,文不成武不就的,不過仗著有幾分家世在鴻臚寺補了個缺,半半淺淺的本不值得特意給薛主使介紹,不過薛主使既然問了,那我也不妨說上一二,此人名為謝英,出身臨安謝氏。」
薛雲疏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那就不奇怪了,難怪此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原來是家教不行。」
聽他這麼說,興慶使臣都笑出了聲來,臨安謝氏主要在江南一帶有些聲望,興慶府地處西北,臨安謝氏再如何勢大也管不到興慶府的頭上來,是以齊臣會給臨安謝氏的面子,興慶府的官員可不會,更何況他們大司農不太喜歡臨安謝氏的人,而今聽薛雲疏這麼一說,便都故意笑出了聲來。
謝英被這一聲聲毫不掩飾的嘲笑弄的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好不精彩!
如此,薛雲疏到訪汴京的第一日便這樣囫圇過去了。
第二日,齊璟給這些內外來使賜宴,地點設在皇家園林沁芳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期間有大臣得了齊璟的暗示,問薛雲疏道:「大行皇帝因憂心牽掛新安城而病發崩殂,平西王既然派了薛主使前來祭拜大行皇帝,那麼新安城的歸屬問題想必你們已經考慮清楚了,打算什麼時候移交?」
此言一處,園內眾人紛紛停箸的停箸,放下酒杯的放下酒杯,交頭接耳的瞬間噤了聲,都不約而同的齊刷刷的看向薛雲疏,似是等待著薛雲疏的答覆,又似是等待著看一場好戲!
謝壑、藺祈、顏斐等人聞言心里咯噔了一下子,質問薛雲疏的人是官家心腹,他受誰指使不言而喻,只是官家真的要為了這麼一座城,現在就要與聞人氏割袍斷義嗎?!更何況席間還有西秦與兀目使臣在虎視眈眈。
席間氛圍一度緊張到極致,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薛雲疏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寶曆年間,時任蘇州刺史的白樂天作了一首禪意十足的詩寄予韜光禪師,詩曰:『一山門作兩山門,兩寺原從一寺分。東澗水流西澗水,南山雲起北山雲。前台花發後台見,上界鐘聲下界聞。遙想吾師行道處,天香桂子落紛紛。』這是我們大司農聞金金聞大人親口交代的,直言興慶府與大齊衣帶相連,唇齒相依,此次興慶使臣來汴京用的俱是大齊屬臣儀仗,新安城本就在大齊,談何移交?」=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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