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好奇又遺憾!
秦風顯然沒吃飽,楚懷秀又命人給他炒了兩道小菜,添了半蒸屜飯才餵飽這個饕餮。
秦風吃飽喝足之後打了個飽嗝道:「興慶府那邊有消息說薛大人他們果然被齊帝扣下了。」
「哦?說說,具體怎麼回事兒?」謝宣伸腿勾過一旁的木凳坐下問道。
「哼,據說還在御宴上,就有齊臣對我們的使臣發難,張口索要新安城,要知道宴席之上不光是興慶府的使臣,還有外使呢,都可以想像兀目人和西秦人幸災樂禍看戲的表情,有什麼話不好私下說,真不知道他們圖什麼?」秦風皺眉說道。
謝宣勾了勾唇笑道:「齊室果然還是那麼傲慢無禮,他覺得他能恐嚇到誰?這麼火急火燎的要新安城,無非是國庫空了,齊帝急了,飢不擇食的想插手西北事務以圖重新啟動新政。」
「而後,各使節弔唁完之後就要離開汴京了,汴京那邊卻遲遲不肯放薛大人他們離開,來回都是些車軲轆的話,就是要新安城,薛大人也是妙人直接開口一千萬兩白銀換新安城,概不講價,雙方就僵持住了。」秦風繼續說道。
「哎,天殺的,也不知道薛大人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眾人紛紛道。
謝宣斂眸沉思了片刻,對楚懷秀說道:「備戰吧。」
「啊?為了一個新安城,難道汴京那邊要和我們打嗎?」秦風不解的問道。
楚懷秀道:「不是汴京,是兀目和西秦,被人當場看了這麼一出好戲,肯定有人覺得興慶與汴京起了內訌,要揀軟柿子捏了。」
眾副將:「……」
秦風低聲道:「呵,齊帝可真有一套,為了禍水東引連臉都不要了,可是興慶好不著大齊北疆安定得了嗎?」語氣中有種說不出的沮喪。
無論世事怎麼變,謝宣等人定能守得熙州固若金湯。
而深陷汴京的薛雲疏果然根據謝壑的指點,過了幾日又重新拜訪了藺祈。
這次他臉上收了玩世不恭,整個人凝重沉穩了許多,他在來汴京之前謝宣曾經給他惡補過一段不算知識的知識,比如各京官的脾性。
謝宣給藺祈的評價是公者無私,這說明藺祈只會站在利益最大化的那邊,只要他們興慶不自立就占著天大的理,藺祈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會照拂他們興慶使臣一二。
他花了兩天的功夫,冥思苦想了諸條能打動藺祈的理由,試圖讓藺祈說動齊帝放他們回去。
這會兒,他坐在藺家的前廳里,心中仍有幾分忐忑。
藺祈仍舊笑的如沐春風,對他以禮相待,面上並看不出什麼來。
薛雲疏沉了沉氣,上來先寒暄片刻,而後意有所指的說道:「藺相,兀目和西秦的使臣想必快各自回到他們的國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