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是真的不肯讓出夏州了?」蕭如海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問道。
謝宣沉默不語。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蕭如海倏然冷笑道。
大地突然傳來震動,說時遲那時快,謝宣一躍而起騰跳到窗子上說道:「我勸你們省省力氣吧,我來之前已經特意提示過我王,我若在銀州死於非命,興慶軍立馬進攻雲州,領兵的是我的妻子聞鐵鐵。」
「殺你?為何我要殺你?只將你囚禁起來就好了,等陳文起等人代你簽完字後就放你出來。」蕭如海目光癲狂的說道,「聞金金,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謝宣冷笑一聲說道:「沒事兒別學漢人說老話,不倫不類,單單憑你們,還妄圖囚我?!」
說話間,謝宣腳下被突然冒出的玄鐵爪子抓住了,他猛然抽出腰間的照水劍朝腳底下斬去,鏗鏘一聲,有什麼東西斷開了。
謝宣趁機不往下走往上騰挪跳動,低身一躍越上了旁邊的廂房房頂,然後沿著屋脊迅速開蹽,邊跑邊嘲諷道:「想要夏州,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緊接著,他俯身一躍,躍到了旁邊汴京使臣的院子里。
藺祈、謝徽、方可興、謝廉、裴翎等人正坐在庭院裡商討接下來的和談之事,見謝宣驀然從牆頭上跳了下來,都被駭了一跳。
謝宣站穩身體,吹了吹手中的照水劍,利索的將照水劍收入鞘中,他揮了揮手笑道:「打擾了各位,剛剛被瘋狗攆著跑,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幾位慢慢談慢慢談,聞某告辭。」
話音未落,他便轉身躡手躡腳的往外走。
「站住。」藺祈出口挽留道。
謝宣苦著臉回過頭來,看了藺祈一眼,低聲道:「藺相有何指教?」
藺祈:「既然來都來了,過來坐?」
謝宣只好轉過身來,走到八仙桌的空座旁落座。
「蕭如海還對夏州不死心呢。」藺祈說道。
謝宣故作驚魂未定的模樣拍了拍胸膛道:「銀州襖子口撤軍的大項談定了,如今只剩夏州的歸屬問題了。」
裴翎道:「夏州歸屬關乎兀目朝堂安穩與否,恐怕這個問題不好談。」
謝宣無所謂的笑了笑說道:「兀目人讓我們大齊如鯁在喉了這麼多年,輪也該輪到他們不舒服了。」
方可興皺眉道:「萬一兀目還要換新君,推翻此次和談協議怎麼辦?到時候恐怕邊境戰火又起,依我看啊,倒不如將夏州還給兀目人,可以以此來兌換些其他好處,兀目朝局穩了,於兩國邦交也有利,如此方是萬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