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壑悄悄的退了出去,輕輕關好門,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見裡面果然安靜了,這才抬步回了澹懷院。
惠娘卸了釵環,正坐在梳妝檯前篦頭髮,見了他來便放下梳子轉頭問道:「公爹安好?」
謝壑點點頭道:「喝的有些醉了,頭腦不太清醒,說了些胡話,這會兒已然睡下。」
謝壑在隨從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忙活了一會兒後躺下,他眼睛睜得溜圓,完全沒了睡意。
惠娘見狀問道:「怎的不睡?」
謝壑委屈巴巴的說道:「我也想抱孫子了,我爹都抱過了,我連個孫子的頭髮絲都沒見著。」
惠娘安慰道:「總有一天會見著的。」
謝壑道:「再沒有比那孩子更狠心的了。」
「這也是夫君允了的,當初夫君連我也瞞著,叫我傷心的好苦。」惠娘道。
謝壑理虧,潦草的閉上眼睛,打算睡覺。
惠娘見狀又好氣又好笑。
次日正趕上休沐,金長慶得知謝徽回府了,特意包了兩包茶點登門拜訪。
兩個老的也不知在書房都嘀嘀咕咕了些什麼,反正不久之後金長慶告老還鄉了,除了接他班在宮中做御廚的大徒弟,其他徒弟一併被他帶了出來。
惠娘感覺非常奇怪,她爹好端端的告老還鄉做什麼?他身子骨明明還結實的很,不到六十呢,哪裡老了?
而且,這事兒也太突然了吧!
她抬頭看了謝壑兩眼,謝壑心虛的將視線移開,她心里分明了,問道:「夫君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謝壑低咳一聲,附在她耳旁低語道:「被重外孫饞的。」
他也是無意間路過他爹書房時,聽他爹在和他岳父吹牛,說小重孫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玉雪可愛,別看他爹是個武將,論忽悠人的本事不比文官差什麼,當即將他岳父哄得一愣一愣的,饞的像吃不到豆糖的小孩兒。
惠娘聞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金長慶臨走前對惠娘說了實話:「我不在這裡了,我要帶著你娘你師兄找宣兒去,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哪裡知道怎麼餵養孩子?!夫妻倆忙起來都不要命,可別餓壞了我的寶貝重孫。」
「有乳母丫鬟一大堆人伺候著呢!哪裡就能餓著了,您何苦這樣勞頓?」惠娘勸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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