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使再次附在遲意耳旁勸說道:「遲將軍,這次我們真的不是來尋仇的,您再做出這麼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聞人馳他們可就要起疑心了。」
遲意的目光微微顫動了一下,將渾身的煞氣斂了斂,只坐在一旁不動聲色的飲茶。
席間,謝宣為了躲遲意,故意沒來他們這桌代聞人馳敬酒,而是將這個機會讓給了聞人鳴。
平西王世子的顏面誰敢不給?眾人紛紛舉杯與他同飲,謝宣藉機離開了眾人的視線,避在一處安靜的花廳里醒酒,花廳里的侍從見是他來了,忙抬過一張涼椅過來,又斟了一碗謝宣最愛飲的沆瀣漿。
謝宣歪在涼椅上,一口一口喝著侍從遞過來的沆瀣漿,他手裡抱著被橘貓咬了一角的竹夫人,打算眯一會兒。
侍從忙道:「大司農,這個竹夫人被貓兒咬壞了一點兒,容易劃傷皮膚,今日小的們忙著王爺壽宴的事兒,還沒來得及換,您且歇一歇,奴才去去就來。」
謝宣點了點頭,侍從拿著壞掉的竹夫人退了下去。
謝宣剛剛喝了沆瀣漿,酒是醒了,大概是天氣炎熱的故,他反而來了幾分睡意,遂靠在一旁眯起了覺。
恍惚間,房門被打開了,他懷裡被人塞了一個竹夫人,謝宣沒有在意,只低聲嘟囔了一句:「一刻鐘後叫醒我。」
那人仿佛是應了一聲,也好像沒應。
謝宣睡著睡著,猛然驚醒,他甫一睜眼便瞧見了抱劍站在涼椅旁的遲意,嚇得一激靈,差點沒從涼椅上翻下來,他拍了拍胸膛坐起身來道:「這位將軍,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遲意勾了勾唇角道:「抱歉,無意冒犯,剛剛來送竹夫人的隨從臨時有點事兒,我暫且代勞了,鄙姓遲,單名一個意字。」
「幸會,在下聞金金。」謝宣自報家門道,他才不信隨從臨時有事兒會將東西讓遲意送進來呢,八成是這小子使了什麼手段,好在事情發生了,他也不糾結這一點兒。
遲意自顧自的坐在一旁的圈椅上說道:「席間未曾與聞大人單獨飲上一杯,總覺得遺憾。」說著,他拋出一小壇極品九醞春給謝宣,謝宣隨手接住,意態懶散的拍開封泥。
「聞大人之名,如雷貫耳,帝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遲意灌了一口酒說道。
謝宣笑了一下,他抬眸道:「遲將軍不遠千里從汴京來到興慶,是來特意恭維我的?」
遲意道:「只是好奇,這樣一個頗有盛名的虎兕之臣是什麼樣的?」
「沒有長著三頭六臂,普通人一個,你是不是很失望?」謝宣調侃道。
遲意搖了搖頭道:「並沒有,只是依舊很困惑。」=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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