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拿腳尖踢了他一下道:「打贏了都不開心?」
半晌後,遲意才回過神來說道:「這麼多年來邊患一直懸而未決, 朝廷每年花費大量的財物所求不過一個安寧,到頭來竟是……竟是……」
謝宣坐在書案旁,雙手支頤看向遲意道:「看你這副頗受打擊的模樣,難道真的第一次聽到西秦人的心裡話?」說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遲意的肩膀道, 「平日里你爺爺讓你多讀幾本書你非是不肯, 史書里早就說過:『夷狄,禽獸也, 畏威而不懷德。』朝廷持續十年給西秦人賜歲幣, 不及楚懷秀一次率軍攻破肅州城, 真正讓西秦人恐懼的永遠是兵鋒而非財物, 邊境安寧的前提是漢人武威遠揚。」
遲意怔怔的聽著謝宣的話語,沉思良久之後嘆了一口氣道:「大齊做不到。」
大齊朝廷苟安者掣肘, 亦不會讓官家再對西秦動武的, 再者說大齊國庫年年虧空,也沒有動武的條件。
遲意驀然抬頭看著謝宣道:「朝廷都做不到的事情,興慶府為何要試?」
「齊璟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啊。」謝宣神秘莫測的笑道。
與此同時的汴京城,謝徽父子在藺家喝酒,幾人都得知謝宣去了西域, 藺冕開口說道:「我還是覺得他這次有些冒險,經略西域便是在漢唐盛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況是如今這世道。」
藺祈沉思片刻開口道:「這真是招險棋, 置之死地而後生,只要他有本事將西秦切成碎塊, 就有希望的。」
「是啊,關鍵是兵貴神速。」謝徽緊接著說道。
謝壑並未言語,一直在沉默喝酒,藺冕扭頭問他:「臨淵,你怎麼看?」
「坐看。」謝壑道,「看著險而已,他從來不做無把握之事,我相信他。」
謝宣不知道自家父親對他這樣信心滿滿,他正在遲意驚愕的目光下跟兩位好友說明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李從庚猶疑道:「如此一來,這條通往西域的商道可就徹底亂了,西六州不會因此受到影響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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