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條件列出來的時候,只把謝宣說笑了,謝宣放下手中的酒盞調侃道:「原來阿目先的身價這麼賤啊?」
兀目使臣:「……」
兀目副使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道:「聞大人,這是兀目與齊國的談判。」
「是啊。」謝宣點了點頭,繼續道,「怎麼?你們兀目還想把河西聞人氏在大齊除名不成?」
兀目副使頓時一噎,氣急敗壞的甩了甩袖子,不再言語。
謝壑施施然說道:「大齊公主的親事與阿目先的交接是兩碼事,不可混為一談。」
利野目光微頓,視線在謝壑身上停留片刻,這才開口說道:「謝尚書的意思我懂,既然謝尚書如此爽利,那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交換阿目先的條件由貴邦來提,如何?」
「可。」謝壑說道。
李從庚把之前商議的條件拿了出來,就在即將遞給兀目的那一刻,他頓住了手,直接將書信上的內容朗讀了一遍,明眼人都知道他是讀給謝宣聽的。
是以,謝宣也聽得十分仔細。
不過,謝宣越聽眉頭擰得越緊,這條件開的怎麼束手束腳的?你是打贏了又不是打敗了!
不過,就這,兀目還在挑挑揀揀的扯皮呢。
謝宣以手扣桌,發出當當當的聲音,眾臣齊齊朝他看過去,他鄭重其事的說道:「此戰我們興慶軍也參與了,你們兩邊旁若無人的談條件將興慶軍晾在一旁,不好吧?」
謝壑挑了挑眉,沒有說話。
利野目光銳利的看著他問道:「方才聞大人不是說自己是齊臣嗎?這封書信想必是你們齊帝同意了的,你在這裡反對是反對齊帝嗎?」
謝宣抿唇一笑道:「不,我怎麼可能反對官家呢,是反對你們兀目人,這張書信上羅列的條件太寬泛了,阿目先可比這個值錢多了,我是對阿目先此人很重視,利野大人也不認為他是什麼很賤的人,對吧!」
兀目使臣倒吸一口涼氣!
一個謝壑就極難對付了,此時聞金金還要橫插一腳,這豈不是……
謝宣直接開口道:「其一,兀目騎兵無條件撤出大齊境內。其二,真定府北界往北數二十公里歸大齊所有。其三,兀目騎兵人可以走,馬留下,必須要全須全尾的活馬,傷了一匹需要兀目重新賠。最後一條,歲幣減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