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沉吟片刻後說道:「將散播謠言者逮住,同時將利野不甘心失敗籌謀再次進攻汴京的消息散出去。」
聞人馳搖了搖頭說道:「不可,此時宜按兵不動。齊璟多疑,但凡我們有動作,謝壑那邊會更危險,他在汴京為臣多年,有自保之道,更何況一次汴京之役就能讓齊璟長記性,犯不著再嚇他,不知道能嚇出什麼意外之事來,他信任謝壑,亦熟知謝壑,深知此刻動謝壑便是動搖汴京之基,以致江山風雨飄搖,到那時平白給了兀目人可乘之機。齊璟再多疑亦不會拿江山社稷開玩笑。」
謝宣仔細一想,覺得聞人馳說的有道理,自己還是關心則亂了。
謝宣未死的消息在汴京一石激起千層浪,雖然只是些無憑證的流言,但還是被謝壑的政敵拿來做攻擊謝壑的筏子,對此謝壑不置可否,別人說的多了,他只淡淡道:「諸位不信的話,大可以開棺驗屍,看看吾兒是死是活?」
「謝相手眼通天,奇謀畫策,有的是手段,誰知道你是怎麼瞞天過海的?」
「就是,當初敢向聞人氏借兵,又能全身而退,不得了,不得了。殊不知,天下局勢盡在你們父子的掌握中,不過是左手倒右手罷了。」
「陛下,臣請徹查此事!」
「陛下,臣等請徹查此事!」
齊璟端坐在九龍御座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龍威籠罩著整個政事堂,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大殿內落針可聞,更漏細微的響動乍然傳入眾臣耳朵里,聽得眾臣內心惴惴不安。
半晌後,司禮監淡淡一句:「陛下起駕!」
「陛下,陛下……」眾臣抬頭望去,只見著了御輦的尾巴,齊璟伏在御輦上劇烈的咳嗽聲傳來,像一記記悶鼓敲在了眾人心上。
謝靡抬眸看了謝壑一眼道:「好一出瞞天過海之計,不知道的還以為謝相心裡裝的是江山社稷呢,仔細刨開一看,俱是狼子野心。」
「臨安侯在攬鏡自照嗎?」謝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亦走出了政事堂。
宮闕巍巍,天色陰沉的厲害,秋風席捲著枯黃的枝葉飄起又落下,還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
次月,鵝湖書院的掌院陸恪身體舊疾復發,大理寺少卿李從庚辭官,打算去江南鵝湖書院教書,侍奉師祖,替師父盡一盡孝道,謝壑之女謝懷蘭同往。
半年後,謝宣手里翻開卯娘遞過來的他爹的親筆信,逐字逐句仔仔細細的閱讀起來,末了,他還是難以置信,抬頭復看了看眼前這倆人,李從庚與卯娘,這倆傳說在鵝湖書院侍奉師祖之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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