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自毀長城不自知啊。」謝釗嘆道。
「從他的角度講,他駕崩之後,曾祖父與祖父一個有兵權一個有相權,謝家的根卻在河西,一個裡應外合江山易主是件很容易的事,他不得不防。」青衡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淡笑,眼神中卻透露出哀慟的神色。
「如今的聞人氏要想攻城略地,莫說他,即便藝祖皇帝齊赫章再臨又能如何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終覆小人焉,他這麼做輕則大齊失半壁江山,重則更朝換代指日可待,這世上對他來講實質的危險在東北方而不是西北方。」謝釗沉聲道。
「是這麼個理,偏偏官家自以為是,白白送了江山而不自知,祖父又憂又怒,一氣之下病了。」青衡搖了搖頭說道。
「事已發生,多思無益,不破不立。」謝釗淡淡道。
青衡道:「難為你小小年紀看得清,怨不得爹爹成天勸你多讀書呢,你不為官做宰的確實可惜了,我在你這個年紀可想不開這些。」
「設身處地的環境不同罷了,兄長跟著祖父過活,自然凡事習慣從祖父的立場出發,我跟在阿爹身邊,又是另一番光景。」謝釗說道,「總歸我們的夙願是不變的,俱希望天下太平,再無兵燹,到時候我就馬放南山去江西找師祖學畫去。」
「你們兩個小鬼在嘰嘰咕咕些什麼?」二人背後傳來一道洪鐘般的聲音,駭了兩人一跳。
青衡驀然回頭一看,驚喜施禮道:「曾祖父大安。」
謝釗一雙靈動的鳳眸轉了轉,他飛身向前拽住老將軍的手道:「太爺爺,釗釗可想你啦!」
「猴精的崽兒,讓你阿爹養的慣會撒嬌。」話音未落他拍了拍謝釗的肩膀稱讚道,「好結實的根骨,是個習武的好料子,和你阿兄正好湊成一文一武。」說著說著,他抬眸問青衡道,「你祖父呢?」
「剛剜了背疽,這會兒正沉睡著,阿爹嫌我倆吵便將我們趕了出來。」謝釗說道。
「釗釗,不要說阿爹壞話,阿爹分明是為我們好。」青衡補充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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