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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的腰好細呀。」辛湄感慨。

謝不渝耳根一熱,想離開,但沒動。幾年不見,她臉皮是越發地厚起來了。

辛湄偷笑,以前為他更衣,總是被他戲弄調侃,今次逗他一回,也算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衣架上掛著他換下的官袍,以及平日裡佩戴的腰飾,辛湄一眼認出那塊朱雀樣式的羊脂玉玉佩,想起那天都沒問出究竟是誰給他的,到底有幾分介意,伸手取下來。

「真是一塊難得的好玉。」辛湄放於手心,反覆摩挲,期期艾艾道,「六郎可以送我嗎?」

謝不渝就知道她又要作妖,搶回玉佩,逕自戴上,走前道:「不可以。」

辛湄跟出來,失望道:「你以前待我不是這般小氣的。」

「那你去找以前的謝六郎。」謝不渝不動聲色。

辛湄一怔,胸口莫名湧起悲酸,看他往外走去,頭都不回一下,更有種難以名狀的失落感。

謝不渝走出垂花門,略等了下,卻見辛湄抱著酒罈跟他擦肩而過,走向影壁,他皺眉道:「你去哪兒?」

「我不賣了。」辛湄悶聲扔下一句,大步往府外走。

謝不渝腦仁發脹:「回來。」

辛湄充耳不聞。

謝不渝又喊了一聲,沒用,他大步走上前,拿走辛湄懷裡的酒罈,摘掉玉佩,塞進她手裡。

「膽敢弄丟,必不饒你!」

辛湄怔忪,呆看著手裡的玉佩,謝不渝單手拎著酒罈走進前廳,走前那話卻仍留在辛湄耳朵里——那年他們鬧彆扭,他翻窗來送她香囊,也是氣狠狠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鼻尖驀地一酸,辛湄輕咬嘴唇,忍住在眼圈邊打轉的淚,轉身走進前廳。

謝不渝坐在上首,臉被那一身黑袍襯得更陰森,

辛湄氣勢弱下來,道:「說送便送,想來也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還你。」

謝不渝拍拍酒罈:「倒酒。」

辛湄抬眼,看他臭著臉,一副有氣又不敢發的模樣,知道這是變著法來撒氣。

「一口神仙醉,半日玉京游。來,彆氣啦。」辛湄替他倒一杯酒,哄道。

謝不渝臉色稍霽,接來喝完,又要她倒。辛湄心說怎的不喝死你,耐住性子,又連給他倒了兩次酒。

三杯喝完,謝不渝氣消了,眼皮一掀,眸光灼人。

「看……看什麼?」辛湄被他看得心慌。

謝不渝歪頭,左右看她兩眼,夸道:「長公主為達目的,能屈能伸,也是個人物。」

「……」辛湄哪裡聽不出來這是在損她,為挽回他,她又是假扮舞姬,又是喬裝成小販,這廂杵在他跟前,分明貴為一國長公主,乾的卻是小廝的活計,臉皮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嘴角抽動兩下,辛湄忍耐下來,知道這人是動了心的,就是嘴硬,不肯服軟。她大度,也有的是計謀,慢慢道:「照這麼說,我目的達成了?」

「沒有。」謝不渝矢口否認,驕傲得像只老孔雀。

「謝六郎。」辛湄保持微笑,彎下腰來,貼近他臉龐,威脅道,「不要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

謝不渝瞳仁一黯,底下風雲翻湧。辛湄放完狠話便走,手腕猛地被往回一拽,整個人跌進一個堅硬的胸懷裡。

「不是非我不可。」謝不渝眼神充斥怨憤,冷笑,「那你來幹什麼啊?」

辛湄被迫坐在他大腿上,撞上他目光,被那危險的氣息震懾,偏不服輸,道:「來找疼我愛我憐我的謝六郎。你是嗎?」

謝不渝說不出話。

「要不你親我一口,」辛湄靈機一動,商量道,「你親我一口,我便當你是了。」

她坐在他身上,靠向他,雙手抓住他肩膀,臉挨過去,鼻端是他身上若有又無的酒氣,眸心映滿他的五官。

謝不渝沒躲,但也沒動。

辛湄作勢又走,沒等從他身上下去,猛被拉拽回來,臉頰跟著一涼,被他用嘴唇親了一下。

辛湄一震,轉頭去看,他偏開臉,靠在椅背上,眼往別處看,一副無事發生的冷酷模樣。

辛湄又氣又好笑,想當年的謝六郎何等囂張,如今居然慫成這樣。她又湊近他,盯著他的臉,道:「你臉很紅啊。」

「下去。」謝不渝嗓音發啞。

辛湄才不下去,順勢摟起他脖子,道:「我還沒親回來呢。」

謝不渝眼一挑,看著她,喉結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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