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一掌扼住了他的咽喉,將其高高舉起,眯著眼睛看他徒勞掙扎。
「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卡塔庫栗意外地瞅著她,「你動作倒是快,這下應該沒什麼漏網之魚了吧?我這就打電話告訴媽媽,讓她來接管這裡……」
秦山卻是充耳未聞,她伸出一根手指,戳在斯拜德眼周的斑點上,逼得他眯起眼:「你們會死的哦。」
「我會撕開你弟弟妹妹的身體,把他們撕成一節一節的,當著你的面。你那兩個愚蠢的弟弟,你那天真可愛的小妹妹……我會掏空他們的內臟,紮上標本針,最後他們會變成什麼樣呢?是標本哦,蝴蝶、蜈蚣、蠍子……最後才會輪到你,小蜘蛛。真可惜,我不是生物學家,不太會製作標本,但是我可以學,我會努力讓你們腐爛地慢一點……」
那漆黑的眼眸瞬間瞪大,死死地瞪著秦山。
秦山依然笑道:「啊,從誰先開始呢?你知道嗎,我故鄉的人們有一個土藥方來治療蠍子的毒,他們會抓住那只可惡的小蠍子,架在火上不斷烘烤,直到烘乾其體內最後一滴水分,再將那乾巴巴的蠍子屍體研磨成粉,一點點敷在傷口上……你說,這種方法會不會有用呢?」
她一手捏起那昏迷男子的頭顱,微笑著晃了一下:「總之先把篝火生起來吧。」
「你、你敢?不准你傷害我哥哥!!」紅髮的巴特弗萊近乎昏厥,「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真不該救你!你本該淹死在那個湖泊里!」
秦山故作猶豫道:「是啊,小美女。你先別急,下一個就是你,好不好?」
「住手!」
那對沒有眼白的漆黑瞳孔里儘是陰狠的光,但斯拜德終於是低下頭來:「……放過他們,我會替他解毒。」
「很好。」秦山點點頭,卻聽到身後一陣笑聲,循聲望去,是卡塔庫栗。
她不解:「……笑什麼?我說的話很中二嗎?」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還有這樣一面。」卡塔庫栗擺擺手,好似在憋笑,「請繼續。」
BIGMOM的船隻很快就趕過來了。
接受了放血治療的卡塔庫栗臉色有些蒼白,秦山索性將他那條好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他站起來。
「你太魯莽了,這可不是「完美的卡塔庫栗哥哥」該做出的事情,如果你的弟弟妹妹看到你這副模樣,他們會怎麼想?」
魯莽?是的,連卡塔庫栗自己也清楚,過去的他一定會唾棄自己如今這幅慘狀,他的確是莽撞了。一心只望著空中自由翱翔的鳥兒,卻忘了看腳下的路,摔成這樣是他自作自受。不過,即便要高揚著頭顱,他也有信心自己能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