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閉了閉眼,示意高德把摺子遞給太子。
季子墨接過摺子,打開。
一如所料。
是她上的摺子。
但摺子上所寫,卻是叫季子墨也意外,訝然。
一遍,兩遍……
季子墨沒看第三遍,抬頭:「兒臣以為太子妃所言極是,父皇因為前太子,三哥之事已處理了宮中不少蟲蟻,可偏還有人暗行其事,可見也是心思詭詐之徒。父皇英雄睿智,著眼國之大事,我等身為子嗣,理應為父皇剷除,若兒臣與太子妃連這些許事都處理不好,實愧對父皇教導。」
皇帝道:「朕不用你再說一遍。」
季子墨:「可太子妃所言就是兒臣所念。」
「她還沒有祭皇家先祖,還不是太子妃。」皇帝語氣不善。
「父皇是不喜她在宮中說的這話?」季子墨問,「可她雖說,卻沒有那般所為,按照民間的說法,還沒有進門就幫著夫家處理惡僕,可是難得的好兒媳。」
第三百六十五章 只能問她
皇帝額角抖了下。
好像有點兒道理。
可皇家與民間又有幾分相較之處?
皇帝睇著這個和她越發相似的兒子,問:「她就是這麼哄你的?」
季子墨面上微微泛起暈色,道:「稟父皇,她沒有哄我。」
「沒哄你?」皇帝不相信。
季子墨回想到那日他說他定不負她。
她說:「我可不會相信。」
「如何才能信?」他問。
她說:「我要讓你捨不得負我。」
捨不得負她?
不就是說她不會負他?
可這不應當是男兒該許下的?
季子墨嘴角彎起,本就昳麗的面龐霎時間叫皇帝都晃了下。
「下去吧。」皇帝道。
「是,望父皇安康。」季子墨退下。
皇帝望著頭頂上的帷幔,眼前不其然的又一次浮現過她的身影。
前些日子,她的身影還是若隱若現,這幾日,她的面容已經越發的清晰,清晰到就在他的眼前。
他對不住她。
只是不知把這江山託付給他們的兒子,夠不夠。
***
馮雲等來了摺子的紫批。
皇帝批覆摺子是硃批,太子的是紫批。
「父皇看了至少三遍,我看了至少五遍。」
看了這麼多遍有什麼用?
好歹告訴她皇帝看完之後是什麼心情啊~
她自以為可是拍著馬屁幹活,比當初她當社畜的時候對老闆還上心!
已經是集系統和她自己的馬屁功底於一身了!
看了五遍……
她這字也就是印刷體,哪裡用五遍~
馮雲翻閱著自己親手寫的摺子,又看看季子墨的批閱。
他這字比她的7級還要好一些。
嗯,身為太子,總要有些地方比她強。
每天都要批覆摺子,寫字好看一些也正常。
馮雲睇著這行字,好似看到了季子墨拿著筆唇角含笑的寫下,再抬頭,眸光直勾勾的看著她,忽的一笑……
馮雲晃了下腦袋,眼前的畫面褪去,只有這一行字。
「啪!」
馮雲合上摺子,看向守在門口的張鳴。
張鳴正抬頭看著屋頂。
馮雲眼睛眯起來:「出去。」
「哎。」
張鳴抬腿跑了出去。
馮雲瞪著關上的房門,磨牙。
啊啊啊啊——
「高大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張鳴高聲呼喝。
馮雲把摺子扣過來起身往外走,剛走了幾步又回頭把摺子放到旁邊的案卷下面。
不能太靠下……不行,必須在最下面,不然她忘了拿走可怎麼行。
馮雲剛放好,高大監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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