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鎮旭抬起頭,朝外面看了看:「行,到家之後發個信息,我得確認你的安全。」
導演已經醉的不太清醒,但聽說白知予要走還是強撐著站起來:「知予呀,什麼朋友?靠譜不靠譜?我等會送你也行。」
他醉成這樣怎麼送她?
白知予一把將導演按回座位,和周圍的人擺了擺手,推門離開。
有人貼在門口的窗戶往外面看:
「捷尼賽思,新出的那個汽車牌子,看來是男性朋友。」
「知予還說沒有男朋友,這麼晚來接她,關係肯定不一般。」
「反正我是沒見過女孩子開這車。」
金俊棉瞅瞅吳士勛。
很奇怪,別人來接白知予,他應該吃醋,現下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家裡挺有錢的。」
吳士勛解釋,這哥早就已經發現了他和知予認識,那天還旁敲側擊地打聽。
「奧,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當時在首爾藝高,同學們都默認放著昂貴豎琴的那間休息室專屬白知予。
因為家庭背景好,成績也穩居前三,即便她偶爾缺課,學校的老師也不會管。
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
想到這兒,吳士勛才想起來,剛剛忘了問她這些年過的好不好了。
白知予一拉開捷尼賽思的車門,就被等在后座的林清梨抱了個滿懷。
「想死我了寶貝!嗚嗚!那天聽說你來韓國,我就想立刻飛回來!」
白知予性子淡,但林清梨熱情張揚。
「我身上全是酒味,還有人抽菸,味道不好。」
「很香啊,讓我多聞聞。」
林清梨非但不躲,反而一個勁往她身上蹭,最後把自己的頭髮都蹭亂了。
白知予:「」
其實她最開始遇到的林清梨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面對外國學生的刁難,她只會畏畏縮縮地垂著頭不出聲,整個一小慫包。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變異」了。
「我今晚去你家住。」
「你」
「不許拒絕!」
司機猶猶豫豫地開口:「小姐,您今天不回家嗎?會長還在等你。」
林清梨言簡意賅:「回個p,有時間再回。」
白知予對她的態度毫不意外。
林清梨家裡從事娛樂產業,父親極度重男輕女,曾經因為她沒看護好弟弟導致弟弟摔傷而將她流放出國,後來弟弟意外死亡,他又發現自己無法再生育,才想起來自己有個親生女兒。
司機閉上了嘴巴,規矩地按照白知予給的路線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