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長達十年的0,是國家百年積弱,是國土淪喪山河破碎,是整個國家被壓彎使勁兒想挺直的脊樑。
那個時代的運動員,揮灑熱血、投入了整個青春,拼上一切,卻還是在時代和國家的浪潮下無疾而終。
齊教練就是其中的一員。
想到當初,他不免有些遺憾和傷感,看冬烈的眼神,都好像寄託著自己尚未走完的征程。
他瞧著眼前年輕恣意的冬烈,渾然一副「這有啥」「沒什麼我做不到」的自信小樣兒,只覺得像是夢想中強盛的新中國才能養出來的少年。
冬烈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啥眼神?忒奇怪。
「教練,你這是……憶苦思甜?」給他做思想教育?
齊棟看他那個狐疑的表情,靈動得很,仿佛在說「好像有人要害朕」,忍不住冷哼了一聲,但眼底又滑過柔軟笑意。
「憶苦思甜怎麼了?你還嫌土氣了?」他恨鐵不成鋼點點冬烈,「你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們那個時候滑冰訓練,就在露天的湖泊河道上練,零下二三十度,天天都有人凍哭。」
冬烈想到齊教練的死因,神色微變。
齊教練瞧見了,嘿一聲:「怕了吧,你這才上了多少訓練強度,還好意思嚎小白菜,地里涼。」
這個好脾氣的兔子還學會恐嚇了,「要是等到冬天你還歸不了隊,外頭上凍了,也讓你吃吃這個苦頭。」
冬烈:「……」
原來根子在這。
他就說嘛,這個年代室內冰場雖然還是稀罕物,但也不是沒有,哪裡至於要用老式澆冰車去室外澆冰訓練。
零下幾十度,露天冰上訓練,想想就牙齒打顫。
他表情瞬間變成「總有刁民要害朕」的防備,謹慎地挪遠了點:「能不能想點好的!來點獎勵不行嗎?體育人思想也要進步,國家在奮力發展,咱都要跟上!」
齊教練忍俊不禁,他帶著老一輩的樸素節儉思想道:「你小子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包冰場多貴啊,就算只是清晨時間段,也不老少錢。要不是河裡還沒上凍,這冰場哪會給你包。」
冬烈:?
原來這才是真相嗎?一旦天冷河裡上凍,他的至尊vip包場待遇就沒有啦?
看來他還是要存點私房錢,形勢嚴峻啊!
老齊同志布置了一堆針對性的訓練任務,然後拿著他記滿的筆記本,高高興興地離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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