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耳朵,「手勁兒真大。」
冬國泰一回頭,就看到冬烈齜牙揉著紅耳朵,笑得眼睛彎彎,眼裡透著那種純粹高興的光。
他把門關好,免得暖氣散了,然後狐疑又警惕地問:「你小子傻笑什麼呢?」
被擰紅了耳朵還能這麼高興?
不會被凍傻了吧!
冬烈當即斂笑,瞅他一眼,哼道:「笑你怕媳婦。」
冬國泰被噎得沒好氣地瞪冬烈一眼,指他耳朵氣笑著說:「你有本事剛剛怎麼不跟你媽硬氣,你小子耳朵現在都還紅著呢!」
說完他也不管這倒霉兒子,轉身去把洗衣機里的衣服拿出來晾上。
冬烈悻悻地摸摸鼻尖,下意識嘀咕:「還不都是跟你學的。」
冬烈伸手揉了下耳朵。
他其實心裡也在犯嘀咕,有點鬧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剛剛那副慫樣兒?
以他的機靈勁兒,就該直接伸手揪住對方耳朵也用力一擰。趁著對方吃疼那下脫
身,再對對方用力狠擰一下,看對方疼得飈出眼淚,快活得哈哈大笑!
不對勁、不對勁。怎麼剛剛就是伸不出手呢?
肯定是冬國泰!!要不是日日親眼見他不要臉哄媳婦,要不是在門邊趴著聽他慫兮兮的討饒被訓還賠笑,他怎麼會這樣!!
可惡!!
肯定都是國泰同志的錯。
曬完衣服回來的冬國泰:「……」
他嫌棄地把冬烈往灶台那邊攆:「瞅我幹啥?你那啥眼神,趕緊洗碗去。要不晚上等你媽回來,你另一隻耳朵也別想好了。」
冬烈人往灶台邊走,不甘示弱:「等晚上,還不知道誰倒霉呢!」他都看到了,秋國歌那眼神分明是晚上回來算帳的意思,要不然他那些狀都白告了?
不!可!能!
等把碗洗好,冬烈偷偷瞅了一眼正在書桌前看速滑技術和訓練書籍的冬國泰。
他輕手輕腳,把家裡的相冊偷偷拿了出來。
雖然他不打算拿去外面傳,但是不妨礙他自己看啊!
要不是伍霍提醒,他都沒想起這茬,萬一照片裡真有國泰同志黑歷史呢?
嘿嘿,讓他瞅瞅!
冬烈亮著眼睛翻找。
可惜最後沒翻到什麼冬國泰的黑歷史。
國泰同志在照片裡做的最最出格的事,就是全身緊繃、很拘謹又緊張地親了一口秋國歌的側臉,依稀能看出他眼底那一抹喜悅和幸福,還有秋國歌唇角即將盪起的淺笑。
「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