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看到冬寧邦一臉「氣煞我也」的表情,腳步就忽然悠哉了下來。
臉上當即掛起爽朗的笑,熱情打招呼:「冬隊,心情不錯啊!」
他還故意笑問:「你說說,冬烈可太客氣了,要學兩招,怎麼不找我呢?」這是暗示他打得過他。
冬寧邦沒好氣瞪他:「用你那招數,那小子用了,兩下就得被摁趴下。」
程泰這家伙,連搶人兒子這種事,都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當面鑼對面鼓地拉人。
指望他那些招數能讓半大小子硬抗成年男子,不如指望詐騙犯都來投案自首。
見冬寧邦連個笑臉都沒有了,程泰訕訕地笑兩下,胳膊搭上他肩膀,往屋裡瞅瞅,低聲提醒道:「你可悠著點。」
冬寧邦道:「我心里有數。」
都是些讓人疼又不致傷的招數。
教的時候他也隱約感覺到了,冬烈怕是也在悄悄給石飛那小子上緊箍咒。
不能為了那種人渣,把自己搞到監獄裡去,不值得。
程泰又往裡看了兩眼,才拉著冬寧邦稍微走遠了一點,站在樓梯間,「不是我嚇唬你,你可得好好管管你家這皮小子,膽子大,膽子肥,還有這一手技術,這些天你也看到了……」
技術科都防不勝防的技術,腦子活到連騙子都驚怕的騙術。
程泰聲音都有點飄:「一定要走正道。」
他都不敢想,若是這樣的人走上歧途,會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猜的沒錯,原主才是那個天生的騙子,那些讓騙子都驚怕的騙術實際上是他的產物,他從冬父和p國先後薅技術,最後走上了那條讓人驚恐到如蛆跗骨的不歸路。
冬寧邦也不敢想。
但聽到遠處傳來少年人快樂的哈哈哈哈朗笑。
又不免莞爾。
程泰失笑:「年輕就是傻樂,你看他們笑得跟二傻子似的。」他不免有些吃味,「你真是有福氣,有冬烈這麼個好兒子,不過該管還是得管,這膽子忒嚇人了,做起事也不走尋常路。」
腦子敢想也就罷了,偏還敢幹。
真是讓人又愛又怕。
冬寧邦又頭疼了。
感覺剛剛被石飛冷不丁偷襲到的那一下,也開始隱隱作痛了。
一個活爹不說。
還給他塞了另一個活爹。
普通人一個都又遇不上,他一攤上,就是倆!!
倆!!!
「有什麼好羨慕的,小混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