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不到我同意不同意。」楚衍嘆道,「何況只是猜測,萬一像我哥說的那樣,人家純粹照顧照顧我外婆的親孫子呢?
我哥之前挺被排擠的,家裡阿姨都敢甩臉子。現在你看,我們小區那些太子太女們,誰見了他不給個笑臉?倒是冉景權那群混帳玩意兒還背地裡罵他泥腿子呢。」
「行吧,我去探探我師姐的口風。」蘇行人主動攬過了活兒,「如果人家真只是好心,也是個值得結交的對象。天林電子落不到冉景權那智障手上,除非冉國通想被你另一個鄰居溫智博咬著不放。」
楚衍頓了頓:「溫長志……下半身徹底不遂了嗎?」
「何止,」蘇行人的語氣里是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你沒聽說過嗎?溫智博死精啊。當時他小情人懷孕逼宮,溫夫人一張體檢報告拍他臉上,搞得他成為珠城笑柄。而他家唯一的獨苗溫長志是他夫人流產三次才生下來,僅此一家、別無分號,你說溫家氣不氣?」
不論溫長志還是冉景權,都是柳東陽和馮良那一掛的,也都是前段時間在金闕算計過他的人。所以蘇行人的陳年舊瓜一出,給楚衍逗得咯咯直笑。
「噯你別顧著笑,我問你,你跟我大舅子說了一起過年的事了嗎?」
楚衍一拍腦門,今天被侯東澄的事兒刺激了一波大的,把過年的事給忘了:「我現在立刻去問。」
時間不早,兩個人都該休息了,蘇行人從善如流的掛了電話,靜等楚衍的消息。
很快,楚衍給他發了條微信:「妥了,我哥沒意見。」
侯東澄不僅沒意見,他還挺高興的。站在他的角度,蘇行人跟陸家關係不好簡直太爽了。不然以兩家的實力差距,楚衍將來是必然得遷就蘇行人的。沒辦法,社會就是這麼現實。
現在好了,蘇行人自己都不去陸家過年,那以後楚衍就能年年在自家過年,還有這等好事?
侯東澄一高興,就把不相干的冉大佬忘去了爪哇國。
——
過了個周末,就到了年二十八。今年沒有年三十,二十九就是除夕。妙言已經提前放了假,楚衍徹底閒了下來。但馬上要過年,趙巧萍、何桂英等家政人員紛紛與楚衍道別,各自返鄉。只有司機保鏢是全年無休的,但他們可不管家裡的瑣事。
因此侯東澄反倒忙了起來。且今年算是他第一次獨自準備年貨,難免有疏漏。於是,小區裡的鄰居們,就看見他帶著司機和保鏢,在附近超市來來回回的跑。
鄰居們:「……」這怕不是個姑娘吧?大老爺們可沒他這麼好的耐性。尤其知道楚衍跟個大爺似的,癱在家裡萬事不管,全由侯東澄操心之後,大家都服氣了。不愧是柳洪山的親孫子,這瑣碎勁兒,簡直一模一樣。
唯有知道女兒打算的冉國通被哽了個半死,侯東澄是什麼天選好女婿!他女兒的眼光怎麼那麼毒呢?他兒子能有他女兒一半該多好?
想著今年得在拘留所過年的兒子,冉國通滿面愁容。最氣人的是,他在那嘆了又嘆,希望女兒能安慰他兩句。結果呢?冉大小姐看到業主群里的八卦後,一拍屁股,直奔柳家去了。
冉國通:「……」啊啊啊啊啊啊!氣死了啊啊啊啊啊!
而溜達到柳家大門口的冉嬋娟是怎麼也沒想到,年根底下的,她居然在柳家撞上了蘇行人。
「你還沒放假!?」冉嬋娟震驚,太敬業了吧?
蘇行人好笑:「當然放了啊,誰沒事真上班上到除夕夜,員工不得造反?」
「那你大過年的跑別人家幹嘛?」
蘇行人挑眉:「說得好像這是你家似的。」
冉嬋娟腦門上緩緩打出了個問號,你別鬧,我追人不得積極點。倒是你,賺錢賺瘋了吧?我未來小舅子身體不太好的,你給老娘悠著點。
蘇行人見冉嬋娟還沒反應過來,不禁搖了搖頭。看來不是柳家風水不對,是和韻風華的風水不對。一個個的完全沒有談情說愛那根弦的,夠嗆能搞到侯東澄。要知道,他大舅子,可是很重感情的。
不過蘇行人並不打算提醒冉嬋娟,感情的事外人少摻和。他只是受楚衍所託,所以直接了當的問:「你對侯東澄……」
作為一個野心勃勃的女強人,冉嬋娟完全沒害羞的毛病。見蘇行人問起,她大大方方的答:「嗯吶!我覺得東澄這人挺好的,想跟他交個朋友。」說著,她沖蘇行人嘿嘿一笑,「你跟楚總關係不錯吧?幫我說兩句好話唄。」
蘇行人:「……」這模樣怎麼看著有點眼熟?
「唉,你別小氣啊,我可是你師姐。」
蘇行人:感覺更眼熟了。果然,還是柳家的風水不對吧……
「問個問題,」蘇行人突然道。
「說。」
「你打算生幾個孩子?」
冉嬋娟???關你屁事?
蘇行人好似會讀心術一般,似笑非笑的道:「你猜關不關我事?」
然而冉嬋娟愣是沒聽明白,試探著問:「楚總要打聽的?」
蘇行人扶額:「師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跟衍衍不是在炒CP,而是真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