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楚衍絲毫沒忘他在網絡上的布局。銷售額每上漲10萬,他就發個喜報,順便給妙言打個GG。
他那兩百萬等著吃瓜的活粉只覺得腦子嗡嗡地,明明看的是文字,卻仿佛被楚衍的賣力吆喝聲立體環繞、餘音不絕。
吃瓜群眾們差點崩潰,咱就是說,你一個漂漂亮亮的總裁,能不能別吆喝了?眼睛要被你吵聾了啊啊啊啊。
生意上門,楚衍哪顧得上粉絲的死活。像這種吃瓜帶來的流量,賣的又是主打下沉市場的廉價產品。別看轟轟烈烈,其實利潤十分有限。他不趁機回點血,前面的一系列準備才是白忙活了。
反之,只要這波服務到位,短期銷售額足夠漂亮,那他楚衍將是珠城商圈新生代的又一神話。
人的名樹的影,奠定了江湖地位,他才算真正進入了珠城上層的社交圈,才不會區區紈絝看不順眼,就能砸掉他的攤子。
如果這波能讓他從此站穩腳跟,那這半個月的無妄之災,值了!
第122章 千萬下載
楚衍和冉嬋娟這場隔空配合, 堪稱精彩絕倫。
冉嬋娟一戰成名,在太子篡權的經典案例里,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民心所向之時, 冉國通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手持51%股份的柳青青都能被架空, 冉國通那29%的份額, 在股東大會上都沒眼看。甚至他即使想把股份全留給兒子都做不到。冉景權坐牢, 冉嬋娟和他的擁躉有一萬種方法稀釋股權。
冉國通大勢已去,卻還得接受各路親友的恭喜——優秀的繼承人可遇而不可求。冉嬋娟不動聲色間,奪權宣傳雙線開花。如此素質, 後繼無人的老闆們羨慕的要哭了。
至於冉嬋娟的性別?她不是招贅了嗎?只要生下來的孩子姓冉,冉嬋娟的性別算個屁!這樣的閨女請給我來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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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陸家老宅內, 陸老爺子發出了一聲響亮的讚嘆。從蘇行人遠赴國外出差之後, 他就一直關注著楚衍。
於是, 視線跟蹤了全程的他, 忍不住跟韓德鈺點評:「我以為小楚爆出金輝等企業的黑料,是在圍魏救趙。想著他能聯合楊文保等人線上線下兩面狙擊, 為自己討個公道已經很不錯了。卻沒想到, 他項莊舞劍, 竟意在沛公啊。」
韓德鈺笑道:「居然利用輿論八卦, 在替天林電子轉移視線的同時,既為冉嬋娟造了勢, 也為自己的哈哈貨櫃做了次絕佳的推廣。一石三鳥, 天林的股東還得反過來感激他。真是把人心和輿論玩了個明明白白。才20出頭的孩子, 後生可畏啊!」
陸老爺子笑著搖頭:「說真的, 我以為他拿著冉景權的監控視頻,是想跟溫家合作,藉由富二代飆車的熱度挽救他那半路夭折的小公司。哪知他轉了道手, 自己去做好人。這孩子的手段,比我想像的圓融。
可見古人說得對,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他和阿行的成長過程都多有坎坷,才養出這份心性。換了別的年輕人……」陸老爺子嘆息,恐怕在被潑髒水的當天,就得跑回家求長輩幫忙了。
「現在,您老覺得他配得上阿行了吧?」韓德鈺笑問老爺子。
「原來我也沒覺得他配不上。」陸老爺子好笑,「只是想看看他遇到危機時,能做到哪個地步罷了。」
「您也不怕他被坑個滿盤皆輸,讓大少怨您不管事。」韓德鈺隱晦的提醒了一句。要知道,蘇行人出差之前,可是有叮囑他們幫忙看著點楚衍的。當然,蘇行人恐怕也沒料到馮良那群紈絝能蠢到如此地步。他的叮囑,多半是為了防任志輝。
「這有什麼?」陸老爺子不以為意,「他那點小打小鬧,咱們家又不是賠不起。那麼點大的孩子,能吸取點教訓都算賺了。有陸家做後盾,只要基礎打得好,將來多少錢賺不來。」
韓德鈺還想勸兩句,但話到嘴邊,終是咽了回去。他畢竟只是個外人,不宜摻和僱主的家務。於是他話鋒一轉,繼續笑道:「從這件事來看,小楚總是有點子脾氣在身上的。看來志輝最好收緊了皮,別讓他抓到把柄。否則按他在網上攪動風雨的能力,世航恐怕都未必兜得住咯。」
韓德鈺的話半是調笑、半是提醒。陸老爺子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任志輝打上高中那會兒就對楚衍虎視眈眈,偏偏小家子氣到了極致。看上一個人也不好生追求,只知道背地裡搞些齷齪小動作。再加上……孫子的慘死,陸老爺子始終懷疑任志輝母子,所以聽到任志輝的名字,由衷的感覺到了厭煩。
偏偏陸世航那棒槌在被蘇行人下了面子後,非要抬個兒子跟蘇行人打擂台,格外器重任志輝的同母兄長任志隆。
陸老爺子差點沒被慪出一口老血。更厭惡那群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只知道螺螄殼裡爭寵的私生子了。
而有了那群私生子做對比,蘇行人在老爺子的心裡,簡直是清風朗月一身正氣。陸老爺子心裡的天平再次傾斜,幾乎是已經在內心決定,預備越過陸世航,直接傳位給蘇行人了。
所以他才要考驗楚衍的素質,觀察楚衍是否能勝任「太子妃」。不然再找個不靠譜的進家門,他怕是沒辦法好好頤養天年了。
提起蘇行人,陸老爺子忽然問道:「對了,阿行有消息了嗎?」
「定位顯示在公海,」韓德鈺答道,「具體情況,我不敢在通話里多問,只知道他人暫時是安全的。」
陸老爺子的神色緩和了些許,吩咐道:「密切關注,全力配合。」
「我知道。」韓德鈺鄭重的點了點頭。事實上他這段時間的工作重點盡在於此。因為蘇行人表面上是作為準繼承人去A國談生意見世面,但實際上卻是協助國家,悄悄轉運兩名專家回國。因此,此行一路風險巨大,由不得人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