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妻子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這三個月來他注意到的那些細微變化其實並不是他的臆想?
柏冥胥不動聲色動了陰陽眼,當看到張阿姨身上環繞的淺淺陰氣時皺眉。
「霍叔叔,張阿姨最近有沒有什麼和平時不一樣的地方?」
霍沉令看看懷裡的奶糰子,又看看神色嚴肅看著他的柏冥胥,眸色漸漸變得幽深晦暗。
「確實有一些,不過都是很小的事情,比如從前愛喝牛奶,現在非血燕不喝。以前喜歡畫畫,看畫展,現在一眼都不看。她爸媽說是因為三個月前她和妹妹小晶一起去看畫展出事導致妹妹小晶沒了,連畫畫畫展也戒了。」
崽崽吸吸鼻子,然後打了個重重的噴嚏。
柏冥胥想到崽崽之前吸了他手串上的檀木香,也重重打噴嚏,他視線快速掃過病房邊邊角角,果然在不遠處的牆角窗簾下方看到一點點灰燼。
霍沉令注意力被打噴嚏的崽崽吸引了過去。
「崽崽,怎麼了?」
崽崽又開始揉鼻子,很快揉的鼻尖紅紅。
「爸爸,房間裡的味道和冥胥哥哥床床上的味道一樣,崽崽聞著就控制不住地想打噴嚏。」
「阿嚏!」
「阿嚏!」
霍沉令忙將整個窗簾拉開,然後推開窗戶通風。
柏冥胥手指沾了一些灰燼放在鼻尖聞了聞,霍沉令抱著奶糰子走到他身邊,眸光銳利。
「這是什麼?」
柏冥胥沒有隱瞞:「霍叔叔,這是香灰。」
霍沉令想到了這段時間來,妻子總是藉口時常夢到妹妹小晶在病房裡給小晶燒紙上香的情況。
「崽崽小姨出事當場死亡,你張阿姨和她感情好,所以經常在房間裡給她燒紙上香。」
話是這麼說,但霍沉令心裡一直有懷疑。
妻子性格溫柔嫻靜,一直以來都非常明理懂事。
哪怕這裡是VIP病房,按照妻子的性子絕對做不出時不時在病房裡給親人燒紙上香的事。
但妻子的解釋無可挑剔。
畢竟三個月過去了,妻子時常噩夢夢到車禍情景,給妹妹燒紙上香似乎也說得過去。
但柏冥胥忽然來了,而且還提到了香灰,事情絕對有問題。
霍家和柏家是百年甚至更久遠的世交,霍沉令自然知道柏冥胥有常人沒有的本事。
從前他不信那些,但現在似乎由不得他不信。
想到這裡,霍沉令緩緩開口。
「冥胥,你仔細看看,我先帶崽崽出去。」
「好的,霍叔叔。」
霍沉令看崽崽把鼻尖揉的通紅,忙抱著崽崽轉身出了病房。
一到外面,崽崽跟著就不揉鼻子了。
霍沉令看得好笑:「崽崽是對香灰過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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