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是不是「生意」兩個字，崽崽說完馬上抬頭看向奶爸。
「爸爸，是嗎？」
霍沉令寵溺地點頭：「對。雷先生，生命和錢財，你現在只能二選一。」
雷進只覺得荒謬。
「命和錢，我只能二選一？」
崽崽認真點頭：「對，因為雷先生你並不是大富大貴的命，但……也不會很窮。可因為你和寧家來往，應該是寧家在你這邊做過什麼，然後你的生意才會很快好起來。」
沒等雷進說話，崽崽後面的話直接戳進了他心臟。
「可是雷叔叔，那都是不義之財，留不得的。」
這已經不是荒謬了，而是荒唐！
荒唐到可笑。
「不過是我妻子去寧家那邊請了一尊佛一直供奉著，然後又拿了平安符，怎麼就是不義之財了。」
「而且我平時對路上偶爾遇到的乞討之人也不算吝嗇，若是兜里有現金也會給他們一些，怎麼就命和錢只能留一樣？」
沒等崽崽說話，雷進語氣軟下來。
「崽崽小姐，我知道這次是我們家茜茜的不是，是我們沒有管教好她，不過您放心，等這次回去後我一定會好好教育她，並且保證親自帶她向您和丑寶小先生道歉。」
崽崽搖頭，小大人般嘆口氣。
「雷叔叔，就因為你平時偶爾會幫助需要幫助的人，所以你現在還活著，不過你近幾個月來是不是經常睡不著，還頭痛？」
雷進瞬間僵住。
因為崽崽說的是事實，他從三個月前開始失眠，最開始還好，到最近幾乎已經需要服用藥物助眠。
至於頭痛，他這會兒腦殼在隱隱作痛。
「崽崽小姐？」
因為是生意人，雷進其實一直相信鬼神之說，不然也不會同意妻子去找寧家表舅請了一尊佛回來供著，還每天都把帶回來的平安符帶在身上。
崽崽看著他皺皺小眉頭：「雷叔叔，崽崽已經給出了答案，你必須二選一，不然……你活不到夏天。」
雷進如同五雷轟頂，臉色煞白。
因為崽崽說的都是事實，加上對方還是霍沉令唯一的女兒，哪怕年紀小，雷進卻半點兒不懷疑她。
他甚至會想到霍沉令收養了她，可能就是因為冥崽崽在玄門術法上有極高的天賦。
不用霍沉令或者崽崽解釋什麼，雷進完全自我攻略，然後臉色煞白，甚至後背一片冷汗。
崽崽瞧著小眉頭皺的更緊：「雷叔叔，你還有時間，但是時間不算多了，要想保命，你必須讓公司……」
霍沉令看寶貝女兒又抬頭看他，他嘴角微翹：「破產。」
崽崽重重點頭：「對，破產！」
霍沉令是了解崽崽的，看崽崽和雷進這麼說，猜測雷進應該還算不錯的人，他難得開口：「破產重來，也未必不能有個好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