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徐映灼把禮物鬼鬼祟祟藏進黎願的包里,期待她第二天打開包時會很驚喜。
於是,黎願從浴室里出來就看見徐映灼做賊一樣翻她的包,手中的浴巾狠狠扔在男人的臉上,怒道:
「徐映灼,大半夜的偷我東西啊?」
徐映灼的頭上頂著半濕的浴巾,浴巾上殘留著黎願沐浴露的淡香,應該是被她用來擦過身體的,上面還有她的體溫……
想到這樣,徐映灼拿浴巾的手心都在發燙。
他紅著臉辯解:「我沒偷你東西!我只是在你包里放東西!」
黎願狐疑,從包里摸出一個小盒子,她用沉默詢問這是什麼。
徐映灼:「那個,街上看到隨便買的,不喜歡算了。」
話雖如此,但他時時刻刻關注黎願的表情。
黎願打開,裡面的八音盒讓她有些意外。
音樂清脆,中間旋轉的小人同樣也在跳舞,和黎願之前舞蹈比賽贏回來的獎品大差不差。
黎願:「謝謝。」
匯南公館給黎願單獨留了一層收藏室,幾百平的房間全部打通,空曠的能聽見回音。這是徐映灼第一次參觀黎願的私人地盤,有些好奇。
有定製的禮服,拍賣的珠寶,黎願走到最裡面的柜子,專門分類放歐洲古董,其中八音盒就有一整排。
她把徐映灼送的放進去。
左右兩邊的八音盒更精緻,像是上個世紀的貴族工藝品,徐映灼突然覺得自己的東西很拿不出手:
「要不別放這兒了。」
黎願疑惑:「為什麼。」
徐映灼承諾:「等下次有錢,我給你買個更好的。」
黎願眼睛不眨的盯了他幾秒,忽然「噗嗤」一笑。
徐映灼被看得很不好意思,耳朵紅了:「你笑什麼!?」
黎願嘴角一勾:「你自卑了。」
徐映灼羞憤道:「胡說八道!」
「別抗拒這種情緒。」黎願少有的對他開起玩笑:
「你知道嗎,自卑是一個男人最好的黑絲。你自卑的樣子比你之前拽成二五八萬的樣子順眼多了。」
徐映灼:「……」
說不過,歪理!
徐映灼嘴硬反駁:「既然你那麼看不順眼我,為什麼不和我離婚?承認吧,你就是對我有那麼點兒意思。」
空氣瞬間凝固,方才輕鬆的氛圍蕩然無存。徐映灼看見黎願收回了笑意,心裡有些後悔。
黎願問他:「你想離婚?」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徐映灼不得不硬著頭皮:「對。」
「非離不可?」
「是。」
「行。」黎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我同意了。」
女人神色不明,看不清情緒。
徐映灼終於得到想要的答覆,突然感覺心裡木木的,胸口空蕩蕩一片,說不清什麼滋味。
喉嚨泛著酸水,有些刺疼,徐映灼想,大概是沒吃晚飯的原因吧:「那什麼時候去民政局?」
黎願回答他:「隨時都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你得陪我吃一頓晚餐。」
徐映灼不明白。
黎願突然有些低落,那輕巧的睫毛微微垂下,像棲息折翼的蝴蝶,輕輕隕落在男人的心尖上,泛起一陣酸澀的漣漪。
「我們結婚那麼久,從來沒有約過一次會,就當是為這場婚姻畫上一個句號。明天晚上,我們去約會,好嗎?」
這是黎願第一次用這種期待的語氣對他說話,徐映灼仿佛在做夢,愣愣道:
「好。」
*
第二天晚上,徐映灼久違的穿上了西裝,頭髮也抓上去了。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衣冠楚楚,矜貴又斯文,整個人有些恍惚。
黎願把位置定好了,是一家高級會所的燭光晚餐,徐映灼到的時候黎願還沒來,不僅她不在,這一棟樓都沒有客人,只有兩個傳菜的服務生,空曠又安靜。
正當徐映灼以為自己被放鴿子時,黎願姍姍來遲。
她剛下班,袖子挽了半邊露出一截潔白的手腕,衣領的最後一顆扣子散開,緊貼著若隱若現的鎖骨,她的捲髮盤得一絲不苟,高跟鞋利落的聲音敲響整個餐廳,冷清又禁慾。
她看見桌子上徐映灼送的一大捧玫瑰,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兩下花瓣,那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忍不住顫抖,似在羞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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