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廷暮驚恐的目光下,鯨鬚白抬手翻轉手邊的一個畫框。
「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吧?」鯨鬚白看著畫框不解,那個畫框裡沒有畫,只寫了兩個字「進化」。他還想再翻,廷暮抱住了畫框不讓他翻:「鯨同學,你不覺得這兩個字相當刺眼嗎?」
「有麼?」鯨鬚白居然真感覺到眼睛上的濕意,他伸手一抹,卻是摻雜著血色的水跡。他僵硬地抬頭,就見廟頂的橫木上吊著一個個模糊的人形,但因為這些人都沒有影子,之前也就一直沒有注意到。
神廟外有雷電閃過,照亮了屋頂片刻,就見在鯨鬚白頭頂掛著的正是他們之前見過的張村長,此時他的軀體肥胖像是在海水中浸泡了許久,右手成了扁平的鰭肢形狀,因為過於肥大撐破了西裝的袖口,還伸長著往下墜,順著最長一趾稀稀拉拉滴著血水。
風聲中似乎還能聽見他們細碎不甘的掙扎聲。
這會兒鯨鬚白已經管不了什麼畫框了。他退後一大步,接過赫優秀遞給他的手帕瘋狂擦臉,然後道:「我,我想起來之前我醒來是在後殿,我想先去那邊看看,說不定有我被暗算的線索!」
「小白都說了你那是被雷劈的給我放棄吧。」宸胡說說著拿出手電筒照著廟頂上方:「不過這些看起來很不妙啊,感覺怨氣好大啊。」
赫優秀有些不適地避開視線,雖然知道這只是遊戲,但是這種身臨其境的毛骨悚然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蠢狐狸,你能看出上面那些人的大致年齡範圍嗎?」
宸胡說仔細看了看,那些人身上都有明顯動物化的部分,年齡的話:「大部分都是老年人。」
赫優秀若有所思,這一路上她已經悄悄用技能驗證過幾個猜測方向,此時她注意著眾人的表情道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給我們辦理入村的登記人員記憶停留在在理想鄉最繁華的時候,暫時把它歸為事件早期,那會兒神廟更受年輕人的歡迎。之後,村子發生了某些變故,由盛轉衰,此時也可定為事件中期,信奉神廟的年輕人大概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變得越發激進起來,他們想通過神廟完成進化,至於這『進化』要怎麼做,根據我們之前找到的線索,很可能是以家主之名讓自己的孩子進行實驗。」
她頓了頓,接著道:「理想鄉里家庭合睦,父母子女互相牽掛,但如果有人以小孩未來騙了家長,又用父母的期待欺騙了孩子……而一旦實驗失敗出現問題,小孩由家長控制,可以關在這邊村民住宅自帶的第三層閣樓。只是他們沒想到實驗品後來會超過了他們的預料,即便是小孩攻擊性也不再可控,就像5001隔壁的慘劇。村子之後的治安變得糟糕可能也和這些實驗品流竄在外有關。」
她的視線掠過頭頂的人影:「最後就到了事件後期,步入窮途的家長孤注一擲也接受了實驗進化,結果卻不如人意,他們終究無法保持理智,最後選擇在神廟與這座村子殉葬,這裡之後也徹底衰敗成了廢棄鄉。當然,以上只是我的個人猜測。」
周圍的三人聽的目瞪口呆。
其中反應最大的是廷暮,他直接忍不住問道:「赫同學你是看過禁忌的資料嗎?」
「所以我說對了大部分?」
「……是都對。」廷暮小心地看了眼鯨鬚白:「這裡牽扯到新派人類的進化……」
宸胡說提醒道:「你看那隻鯨魚也沒用,他被雷劈後失憶了。」
廷暮像是舒了口氣:「這,這樣,總之我也是偶然找到家族前輩的筆記看到了隻言片語,這裡過去發生的情況和赫同學說的差不多,也有人猜測這裡才是新派人類的起源,不過這些都是猜測,這地方最後不也是失敗廢棄了嘛。」
「不過是不是全部失敗還不一定。」赫優秀踢了踢腳下地板,空洞的聲音迴響:「我們還沒去地下看過呢。」
任務歌謠最後一句『真相在地下長眠』,或許說的就是這裡。
廷暮背後冷汗都要冒出來了:「現在要往下走嗎?我還沒有做好準備面對真相,啊不是,我們真的可以知道真相嗎?知道的越多越危險啊,雖然我是有些好奇……」
鯨鬚白不耐心聽廷暮的廢話,舉手表示他可以幫忙破開地磚,結果就被宸胡說提醒村民遷入要求,無故破壞公物是會被趕出去的,更何況這裡還是神廟,他還想不想混進明天的祭祀了?兩人沒幾句話又吵在一起,加上想勸他們輕點怕引來麻煩的廷暮,聲音迴蕩在空蕩的神廟裡形成了詭異的吵鬧氛圍。
趁蠢狐狸分散他們注意力的功夫,赫優秀快步來到神廟角落,悄悄使用了技能『逢考必勝』。
當下時間緊迫,這詭異的地方也不是能慢悠悠找機關的時候,而且看這格外空蕩的主殿,誰知道這裡會不會埋了什麼雷。權衡利弊,赫優秀還是謹慎地限制了多個條件後使用了技能。
那邊的三人還沒吵到關鍵,就見地板中間的石塊挪開了位置,露出了通往地下的樓梯。
「不愧是優等生,這麼快就找到機關了~」
見宸胡說讚許,鯨鬚白也不甘落後:「好好就是厲害!」
只有廷暮開始懷疑人生:「等下,剛才發生了什麼?」
赫優秀拿出手電筒往下照了照:「下面是空的,我先下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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