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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青的勢力比之景煦的暗衛毫無不及,除了殺人的買賣,還有遍布大淵的商鋪。大到酒樓錢莊,小到打鐵賣菜,各行各業都有他們的身影。

本來想著朝青成熟後可以成為景煦登基的助力,可誰知這人就算孤身一人也能殺出一條血路,根本不需要他。

景煦登基後,內外整頓,第一個拿朝青開刀。宓安命朝青各自沉寂,各大商鋪也關門歇業,只是那時宓安與景煦日漸生疏,沒同他提過此事。

現在想來,宓安都覺得自己幼稚,當時做了兩塊令牌,就想等朝青名揚天下之時把其中一塊隨手丟給景煦,雲淡風輕地來一句「送你」。

可景煦並不需要他,他便也不願多說。前世種種,真是萬般磋磨,萬般遺憾。

景煦看著手裡的令牌,這令牌晶瑩剔透,觸手溫熱,微微泛著些桂花色,鏤空雕刻了十分繁雜的花紋,正中間是一個「青」字。說是令牌,其實更像一塊精緻的玉佩掛飾

景煦輕輕撫摸令牌,一眼就認出了宓安的字,而這花紋,他似乎也在宓安的桌案上見過。

「怎麼不告訴我呢……」景煦輕聲問道,聲音顫抖,帶著一些不知名的愧疚。

宓安道:「你又沒問。」

前世他命暗衛圍剿朝青時就察覺到了,對方十分熟悉暗衛的招式,明明可以一戰,卻一直在刻意避讓,實在奇怪。而那次圍剿之後,勢力龐大的朝青雖然並未折損,後來卻默默隱匿沉寂下來。

景煦那時還以為他們在韜光養晦,但許多年過去,朝青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朝青之名,天下皆知,如此勢力必定是多年來苦心經營、耗盡心力,卻甘願前功盡棄,一聲不響地默默消失,原來竟是因為……

難怪前世他總隱約覺得有人暗中相助,難怪他想找的東西總是一帆風順,難怪那時宓安總是深夜偷偷出宮,難怪影十三被朝青所救對方卻只是劫走了銀子……

難怪前世他說要動朝青,本就不願意搭理他的宓安看起來更煩他了!

景煦心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他明知朝青或許並非敵人,卻還是認為對方實力強大,若不能為他所用,必定會成隱患。

「對不起。」景煦喃喃道,聲音微不可查,好像透過晶瑩的令牌,向前世的宓安傳去歉意。

「前世的宓安」此時正躺在榻上,心安理得地接受道歉,且並不打算告訴景煦,後來朝青名下的商鋪錢莊只是換了個名字而已。

情報生意雖然不做了,但錢還是要賺的。

「為什麼有兩塊?」低沉不到一刻鐘的景煦又抓到了奇怪的重點,「朝青的主人除了你還有誰?你那個『摯友』?」

景煦的腦子裡開始飛速回憶他們身邊所有名字里有「朝」字的人,一時醋意橫生。但活了兩輩子,景煦都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一時又湧上一股被宓安當外人的委屈。

雖然認識了兩輩子,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宓安還是難以啟齒這個名字的來歷。

猶豫再三,宓安想著前世他們就是因為很多事不願明說才惹出這麼多隔閡,於是開口道:「景長昱,滾回去睡覺吧。」

宓安很少叫他的字,景煦聽了一愣,旋即笑了起來。

他的名和字都是母后取的,在他還未出生時就定好了。

「煦」意為溫暖,「昱」意為明亮,先皇后深知宮牆內的陰暗,她希望自己的兒子一生溫暖明亮,充滿希望。他的封號「昭」,也是一樣的意思。

而「朝」字何意,不必多言。

「怎麼辦,青疏。」景煦收起令牌,上榻坐在了宓安身邊,「我今晚不想走了。」

宓安把被子蒙過頭,他就知道這個滿腦子情情愛愛的男人要是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感動的要死要活,又要纏著他動手動腳滿嘴胡話了。

「方才是誰說的今晚不回來了?趕緊滾。」

景煦揮手熄了蠟燭,連人帶被子抱了滿懷,笑道:「誰說的?我可沒聽到。阿宓,我的那塊令牌呢?」

「什麼你的,那是我的。」

「我不管,快給我。」

宓安露出半張臉,說道:「在我床頭的暗格里,沒帶出來。」

「那你本來打算什麼時候給我?」景煦笑得壓都壓不住,總覺得每天都更喜歡宓安一點。

宓安哼了兩聲,又不好說給你幹什麼上輩子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只好說道:「本來打算看你表現。」

景煦抱他抱得更緊了,笑道:「我表現還不夠好?阿宓真厲害,朝青這麼大的勢力阿宓一個人就能撐起來,太厲害了。」

「你方才還說朝青是破名字。」

「阿宓聽錯了。」景煦把被子拉下來,恨不得現在就將人抱住好好親一通,「這個名字太好了,只有阿宓這麼厲害這麼聰明的人能想出這麼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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